柔軟的小手抓住了男人襯衫下方的扣子,嘀咕,「你要砍了我的手嗎?」
「讓我高興了,我就捨不得。」
周宗政眼中划過一抹深邃,薄唇邊的弧度挑高。
他倒是威嚴,霸氣。
光是一個眼神,一個坐姿,都散發著君臨天下的王者氣概。
抓著少女的手往下......
謝時鳶沒好氣的打了一下。
周宗政:「......」臉色不要太難看。
謝時鳶撇嘴,「我打白嘉述,他就不會生氣,我打你,你就生氣。」
周宗政總不能說被打痛了吧,他沒吃過虧,更別提這種隱私部位了,他讓謝時鳶抓好,她上手就是一巴掌,這擱誰誰受得了。
如此弱小的生物,哪來的膽子打他?
「你覺得很疼嗎,那你拽我的頭髮,我也覺得很痛。」謝時鳶解開男人下擺的扣子,又解開了男人的皮帶。
果然,腹部挨了一槍,子彈已經處理了,但是傷口沒處理。
他面不改色,仿佛什麼事都沒發生的樣子,真的很難讓人想像衣物的包裹下居然是一片血肉模糊。
衣襟大敞,謝時鳶這才得以看到這具堪稱健美雄健的身軀,每一寸完美堅實的肌肉都仿佛鋼筋淬骨練成。
長相邪氣,身體野性,充滿力量。
不過隨處可見的傷疤和圖形猙獰的紋身,有些違和的破壞這股野性美,讓人看著無端有些瘮得慌。
無疑,那些紋身圖案都是凶獸的頭顱,面目醜惡,獠牙青面,栩栩如生,尤其是那一雙雙血紅的眼睛。
「真奇怪,凶獸代表不吉利,居然會有人把不吉利的圖案紋在身上,怪不得你煞氣這麼重。」
這人不是野獸,是凶獸才對。
他健壯的體魄,配上這群鑲嵌在皮肉上的獠牙青面,氣場就很不對勁。
周宗政懶得理會。
他張開遒勁的大掌,朝著謝時鳶的脖子比劃了一下,角度剛剛好,足以一把擰斷她纖細的脖子。
當他冰冷的指尖和她脖頸上的肌膚相觸,就要擰斷的時候突然鬆開了手。
謝時鳶垂著長睫,一臉認真,手裡拿著棉簽藥水,在上藥之前,輕輕吹了吹男人的傷口,「疼嗎?」
她的眼睛烏黑晶亮,當她全心全意注視著一個人時,仿佛全世界就只有那個人一般,無害的氣質總給人一種強烈錯覺,她很真誠。
周宗政眯著眼沒說話。
謝時鳶又輕輕吹了吹,「你的傷口真古怪,你是在中彈的第一時間,就徒手把子彈摳出來了麼。」否則哪來的一片血肉模糊,皮肉外翻,那血窟窿還黏著碎肉。
他是個狠人。
出乎意料的狠人。
周宗政還是沒說話。
從他被打了男性重要部位後,就進入了失語狀態。
尤其是小姑娘半跪在身前,把小腦袋擱在他的膝蓋上,專注地處理著傷口,最幼稚的行為,她以為在哄小孩嗎,吹一吹就不疼了?
口水都吹他身上了,吹得他渾身發燙。
男人的眼神格外不對勁,毫不懷疑,他想生吃了謝時鳶。
周宗政從來都不屑於掩飾欲望,這是一個正常男性的生理反應。
他壓著她的腦袋,便能得逞。
但大掌抬起來,卻是拍了拍她的小臉。
「沒錯,我中槍時,會徒手從體內挖出子彈,這是一種難得的體驗,感知痛苦,我就顯得不是那麼麻木。」
「否則連身體上的疼痛都失去了,我不清楚自己究竟會變成什麼樣。」
這話一聽,就是個有故事的人。
謝時鳶想了幾秒,「周先生經歷過什麼呢?」
周宗政,「你要問,宗政哥哥經歷過什麼。」
謝時鳶:「......」
這男人不但狠,還很明騷。
「別想套我的話。」男人譏嘲,「怎麼,你以為你一副伏低做小,幫我處理傷口,我就會受你的蠱惑,把你想知道的都告訴你麼。」
「謝小姐,你是成了精的狐狸,我就是專門治你的獵人。」
「在我這裡,除非我想告訴你,否則你休想打聽關於謝庭柯的一個字。」
謝時鳶倒是想打聽謝庭柯的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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