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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餘人被堵在了原地,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有人性子暴躁,急得直罵賀蘭香雪老娘。但是很快箭矢落下,直透胸膛。

蘭危也聽身側有人怒道:「但盼老天開眼,解開枷鎖,老子死也要與這毒婦決一死戰!」

他低聲道:「不難,我有鑰匙,請先生幫我開鎖。」

那人大吃一驚:「你哪來的?」

蘭危靠近中年人:「林中有人監視,不要聲張,來,這是鑰匙。」

那人驚訝上前,伸手過去,果然在蘭危手中摸到一枚鑰匙,拿到鑰匙之後,猶豫剎那,還是以身子遮擋,給蘭危解開了鎖。

蘭危手臂終獲自由,扭頭想要給中年男人開鎖,忽聽中年男人低聲道:「小友,我們既然被這麼多人監視,是絕沒可能在他們眼皮子底下逃脫的,若是你一個人,趁他們不注意,還有可能離開,但解開枷鎖的人一旦多起來,吸引注意之後,就誰也逃不了了……你先走吧!」

蘭危一震,盯著中年男人看了一眼:「先生不走?」

「哈哈哈哈哈。」中年男人大笑數聲:「老子被那毒婦關了十幾年,深仇大恨不得不報,苟且偷生逃走了也沒滋味,明知道打不過,也偏和她打一架才痛快!小友是被連累進獄的,和她仇怨不深,快些走吧!」

蘭危明了:「先生是想為魏大人報仇。」

中年男人神色動容,忍不住拍拍他肩膀:「你竟還記得。」

蘭危:「蜉蝣撼樹,螳臂當車,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只為『義』之一字,先生當真令人敬佩!」

中年男人道:「咱們這裡的人,誰沒有受過魏大人恩惠,我們留在這裡是心甘情願,小友還年輕,前途無量……」

「我也受過。」蘭危道,「如你們所說,虞國百姓,無一沒受過魏大人恩惠。我雖未見過他的面,但聽你們描述,已覺得敬仰,恨不能與他相交。」

中年男人道:「你當真不走?」

蘭危:「大家同生死,共進退。」

「好!好!咱們兄弟即便死字當頭,也要拉著那毒婦魚死網破!」

蘭危用鑰匙為他解開鎖鏈,又拉住身旁的許老伯,為他也解開枷鎖,鑰匙一個接一個傳下去,但默契的是,沒人就此甩開枷鎖,都與遞鑰匙的人心照不宣,繼續將手放在上面,作混亂罵罵咧咧之態。

他們都是將死之人,只要動靜不太大,其實也沒人關注,賀蘭香雪與她的大軍,注意力都在泉水之中。

在她的計劃下,她和軍隊在最前面抵抗「壁水貐」,射箭消耗異獸戰鬥力,再把異獸引得遠離泉水,免得他見勢不好又逃回去。等它走遠,再和埋伏在遠處的修士一起出手,徹底殺死此獸,絕除後患。

囚犯放在此處,就是讓飢餓的「壁水貐」上岸之後忙於追捕獵物,便於軍隊射箭。

這些人口中污言穢語不斷,只要不是太過難聽,賀蘭香雪都當作沒聽見。活蹦亂跳的食物才會讓「壁水貐」全力捕食,要是都成了屍體,一口一個,他吃飽就回去睡覺了。

鑰匙傳遞,漸漸解開了大半枷鎖,這時四周溫度驟高,泉水中傳來嬰童哭泣般的叫聲,水面一道漩渦迅速擴大,一點白色的皮膚露出水面,叫聲此時也越發清晰,穿透眾人耳膜。

蘭危抬頭:這時候他們手邊沒有武器,難以抵禦「壁水貐」,不僅如此,他們目的更是拉軍隊下水,讓賀蘭香雪無法隔岸觀火。

「啪嗒」,一隻巨大的腳踩到岸邊,「壁水貐」龐大的身軀從水面鑽出,它餓得嗷嗷直叫,見到面前這一大群人,頓時雙眼放光,跳上來便想咬人。

眾人連忙後退,慌忙中有人掙脫了枷鎖,軍隊的人也以為只是意外,沒放在心上,目睹他們四處逃竄,時不時射出箭雨攻擊「壁水貐」。

沒想到掙脫枷鎖的人卻越來越多,有人跑到遠處,拿到了地上的箭矢,充當武器,不知不覺之間,竟與發箭的軍隊越來越靠近。

官兵下意識覺得不妙,不過心想就這些囚犯,也掀不起什麼風浪,也沒放在心上,只將注意力放在「壁水貐」上。

眾人確認了軍隊的位置,帶著盛怒的「壁水貐」一起逃過去,就在軍隊放話:「再往前走者,通通射殺」時,忽然一起揚開手中的枷鎖,拿著箭矢刺了上去。

因為沒有防備,前面射箭的人霎時倒下好幾個。

後面的人馬上跟著撲了上去,與軍隊廝殺在一起。軍隊的人拿著弓箭,只做好遠程攻擊的準備,這群不管不顧的亡命之徒卻只與他們貼身近戰。

「壁水貐」見到食物們扭做一團,愈發興奮。

軍隊的人反應過來,抽出身上佩刀與這群膽大包天的囚犯交戰,可即便被刀刺中,也沒人肯放開鉗制他們的手。

有人叫道:「瘋子!鬆開!」

那人也只任由他刺刀見紅,哈哈大笑著將人按倒在原地。

下一刻,「壁水貐」上前,沖連在一起的兩人張開血盆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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