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適見他如此態度,心下不是不慌亂,本還想理論一翻,自己內子被割了舌頭之事,此時卻也不敢做聲了,人人都知道面前這位瘋起來是能殺人的,今日就算他真殺了自己,怕是聖上也拿他無可奈何,便只能忍下。
而蘇清婉也跟了上去,畢竟是皇命不可違。
馬車外,江鋒看著小跑過來的蘇清婉,忽然開口問道:「主子為何不相信蘇娘子?」
顧舟身形一頓,為何?除了娘親,他不信這個世上還會有人真的那麼在乎他的生死。
顧舟無言上了馬車,才剛坐下,一個纖細的身影就走了上來。
顧舟冷冷看向另一邊,將外衣脫下,自顧自上著傷藥,當她不存在一般,而蘇清婉也看向了另一邊,若非不得已,她一句話都不想和他多說。
去到陳府已經是一個時辰後的事情,蘇清婉只覺得這壽宴實在是百無聊賴,便漫無目的在花園裡走著。
卻在一處橋上,碰到了一位許久未見的人,是顧煦,蘇清婉微愣,聽說他去了邊境,什麼時候回長安的?
顧煦看到朝思暮想的人,眼眸亮了,嘴角不自覺扯起一個笑容,「婉妹妹,許久未見。」
許久未見卻是物是人非了,蘇清婉想到娘親的死或許和越貴妃有關,便沒有想要搭理他的意思,儘管他們從小便相識,儘管他曾經對她很好。
她心底微微嘆息,越貴妃如此歹毒,她不敢也不想和面前這人再有接觸,她甚至不想和皇室的人有任何接觸。
她禮貌而疏遠道:「王爺安好,臣女還有事,便先行一步。」
顧煦臉上的笑容凝固,嘴角升起一絲苦澀地笑容來,「婉妹妹非要和我這般生疏不成?還是你在怪我去了邊境而沒有管你,可婉妹妹,我也不知你去了女誡司,當年是母妃讓父皇下了聖旨,我不得不去。」
顧煦當年也是有些灰心散氣在的,自己從小喜歡的女子偏偏要去冷宮照顧他人,一來是心裡堵著一股氣,二來是皇命不可違,只不過讓他沒有想到後面發生的事情,他是回來才聽說了一切。
顧煦被矇騙在鼓裡,這三年來他刻意不打聽這長安城的事情,可一回來,心愛的女子就被賜了婚,只覺得憋屈,若是他當年寧死不屈,她是不是就不用去那女誡司,她身邊就能有人護著。
蘇清婉暗暗想,顧煦當年忽然去了邊境,此時想想也並非偶然,而是越貴妃存心如此,把顧煦支開,不過是為了對付她,她心裡憋著一股火,「王爺,臣女想問您一件事情,當年和您來冷宮的那位婢子,是你身邊的人還是你母妃身邊的人?」
顧煦看著她神色,稍一深思心裡便有了猜測,「那確實是我娘身邊的婢子,母妃對你做了什麼?」
果然,蘇清婉哼了聲,「你母妃算計於我,對我下毒,所以請王爺以後不要靠近我,免得你母妃容不下我。」
說著蘇清婉便要走,顧煦心裡一急,一把扯住了她的衣袖,急道:「婉妹妹,是不是你誤會了什麼,就算是母妃,我也可以替母妃贖罪,我可以保護你,我可以為你做一切,你別不理我。」
蘇清婉看著他扯著自己衣袖的手,心微微痛了下,他不懂,有些事情發生了就無法彌補。
不遠處,正走到這邊的顧舟遠遠看著兩人,嘴角露出一個譏諷地笑容,虛偽做作的女人,一邊與他解釋,一邊卻是和另一人糾扯不清。
顧舟轉身拂袖而去,江鋒很少看到他動怒的樣子,但此時能夠明顯感覺到他的不快。
顧舟走到一處涼亭里,在圓桌旁坐了下來,似乎是壓不住心裡那股被欺騙的憤怒,忽然道:「光天化日之下與男人勾勾搭搭,且鬼話連篇,人前一套背後一套,以為孤是傻子不成!江鋒,把她給孤叫過來,孤倒是要看她如何解釋。」
第8章
江鋒正要走,顧舟又叫住了他,「再給孤要壺酒來。」
江鋒微一躬身便退了下去。
橋上這邊,蘇清婉甩開了顧煦的手,低聲道:「臣女如今已有婚約在身,還請王爺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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