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陸風以手指蘸茶水在桌子上寫下平生兩個字,並緩緩念起記憶里的那首詞。
「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一蓑煙雨任平生。」
陸風念完,蘇木雙眼放光,激動地問:「這是先生作的?可惜只有一兩句。」
陸風搖搖頭,「不是,這是一位十分令人敬仰的先生所作,已經流傳數千年了,你若想知道,日後我再同你說。」
「多謝先生。」蘇木高興不已。
「從詞中可見這位先生胸襟寬廣,字裡行間透著豁達與樂觀,暢讀此詞能讓人心胸舒暢。」蘇木是讀書人,對這詞愛不釋手,仿佛得到珍寶。
比起他,宮巡繕在乎的點則不一樣。
他更注重陸風說的話。
陸風說這詞已經流傳數千年,然而當今世人卻不知道有這麼一首詞。修真者活得久的大概五百歲,一首傳世詞能消失,那至少往上推兩代人才行。
那陸風最小最保守的情況下,應該有千歲……
「噠噠噠噠……」
宮巡繕止不住地抖腿,頂得桌子嗒嗒響。
見陸風疑惑地看著自己,宮巡繕努力壓制自己激動的心,固定好自己的雙腿。
蘇木羨慕地看著平生,「先生對你的期望很高,千萬不要辜負了先生。」
「平生……平生……」
平生聽不懂什麼詩詞和期望,但他會看人臉色,知道平生是很不錯的名字。
於是欣然接受,又靠近了陸風一些。
陸風看著他單純的樣子,暗自感嘆這只是一個缺愛又沒安全感還好騙的孩子。
看來吃過不少苦。
「咚咚咚!」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敲門聲。
「稍等。」
陸風對蘇木道:「平生鬼魂微弱,借你一節槐木枝給他棲身吧。」
「是。」蘇木爽快拿出槐木枝。
陸風一掃就將平生收了進去,也隨之將蘇木又變成了小株青槐樹。
之所以這麼做,還是不想讓普通人與鬼物過多接觸,終究是人鬼殊途。
「進來吧。」
陸風話音剛落,房門自主打開,蔡世均站在門外,朝著陸風作揖,「見過陸先生。」
這蔡世均顯然是收拾過了才來的,頭髮梳得一絲不苟,身著藏藍色常服,連個褶皺都沒有。身上還有沐浴後的水汽。
陸風想起有些來進香的人也是這麼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