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嚀:「頭很疼?」
沈漾舟沒說話。
簡嚀:「手臂上的淤青疼?」
沈漾舟沒說話。
簡嚀:???
怎麼了這是,突然鬧脾氣了?
看來洛溪雪和她說的沒錯,這人這次病得嚴重,會哭哭鬧鬧發脾氣。
簡嚀挨著她的耳朵軟軟地喊了一聲:「姐姐?」
沈漾舟眨了了眨眼睫,緩緩抬頭看著簡嚀,更加確定這是夢了,這樣的簡嚀就連夢中也是少見。
若是想在現實中見著,沈漾舟想了想可能性,應該不可能,遇見鬼的可能性都比這個高。
而且她還是為唯物主義。
簡嚀挨著她的耳朵,話由耳畔進入心房。
她的耳朵貼著簡嚀的心房,聽著她的心跳。
想聽聽如此有活力的心跳在述說著什麼,方才感受的那份暖意就是從此處出發。
想離得更近些,於是沈漾舟問道:「能親親她嗎?」
她是誰?
簡嚀隨著她的目光看過去,是她的胸口,方才有了細微反應的胸口。
簡嚀:……
能說不嗎?
於心不忍,輕輕點了下頭。
沈漾舟乖乖地笑了笑:「謝謝你。」
「謝謝阿嚀。」
「你真好。」
好人有好報,簡嚀清楚自己的身體,只求一會兒反應別太大。
希望好人有好報吧。
直到她感受著浴帶被輕輕一拉,解開,浴袍要敞開時,簡嚀回神,趕緊壓著這人的手,不能隔著衣服嗎?
可沈漾舟的眼神澄澈,沒有絲毫她心中誤以為的欲|念。
像孩童。
也向她小時候在隔壁阿嬸家看見的小奶狗看媽媽的眼神。
簡嚀又鬆開她的手,瞧了眼壁燈,閉上眼睛。
感受著溫暖的唇貼上了她心房那會兒肌理,便沒再動了。
沈漾舟只是想吻離心房最近的地方,柔情而虔誠的問,鮮活有力的心跳,溫暖的懷抱。
額角微微的刺痛。
沈旭的責備。
從未見過,卻在腦海中有著具象化的母親。
如此美好的女子,若是活著,會是什麼樣?
一點點清晰起來,帶著溫度一點點具象化起來,一瞬間又退去。
又剩下她一人。
人的本能,冷了就會去尋找火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