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了思維和語言比較混亂?
還是說,其實想表達的是讓自己去勾她?
簡嚀若有所思,所以方才也不是不想吻她的脖子,而是等著自己去勾她,送貨上門。
她依舊抱著沈漾舟,沈漾舟安靜地在她懷中,聽著她的心跳,過於乖巧。
退去平時大佬的冷清,多了幾分柔和,很有病弱美人的感覺。
簡嚀垂眸看她,生出微微心疼,閉了閉眼,主動往前移了些,離她更近了些,牽起對方的手放在小黑痣上,而後主動讓她吻了吻。
按照常理來說,脖子的溫度比嘴唇的溫度高,嘴唇那出的比脖子的皮膚更加軟。
沈漾舟怔楞,撲閃的眼睫如同翩飛的蝴蝶停在脖間,勾在對方帶子上的手曲了曲,又想探進去,不只是輕輕點點。
貼得太近了,彼此的衣料都薄,如冬日寒梅融化,聽著彼此交錯的心跳,如花瓣盛開的聲音。
沈漾舟動了動,下一秒便聽見簡嚀的悶哼聲。
簡嚀深呼一口氣,將不合時宜的躁動壓下去,撫了撫這人的後腦勺,讓語氣保持著平穩:「親親小星星。」
別委屈了,委屈了就親親小星星,不是喜歡嗎?
感受著對方的唇落在小黑痣上,不僅僅是純,比唇柔軟的舌尖,比唇鋒利的牙齒,交替著親了親小星星。
先是癢再是熱,最後是悸動是疼。
疼得恰當好處,讓人想要更疼時,沈漾舟鬆開了,呼吸快了些。
簡嚀呼吸更快,保持著安靜,不敢再亂動。
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她只是來哄病人,並不是來討歡。
冷靜冷靜。
一分鐘後。
沈漾舟道:「一百二十八。」
簡嚀:「什麼?」
沈漾舟:「心跳。」
簡嚀:……
她知道她心跳很快,不用特意告訴她。
不過這人心跳也很快,生病時心跳過快對病情不好,想了片刻,簡嚀道:「給你量體溫行嗎?」主動補充,「若是真害怕,你把眼睛閉上。」
雖然嘴唇也能量,可此刻她的嘴唇過於熱,若是觸碰到這人,只怕也會失去判斷力,無法辯解發燒與否。
沈漾舟點點頭。
彼此都知道沒人會害怕量體溫。
可一人問了,一人閉眼了。
滴的一聲,體溫槍在額頭上量了一下,簡嚀看體溫,皺眉。
三十七度四,怎麼又燒起來了,方才不是退下去了嗎。
還好是低燒。
簡嚀問道:「想喝水嗎?」
「不用,」沈漾舟搖頭,她不口渴,而且是夢,不喝水也不會影響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