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老闆問話，他答便是：「好吃。」
沈漾舟嗯了一聲，又側頭看了眼窗外：「我沒吃早飯。」
王助理深呼一口氣，趕緊道：「沈總想吃什麼？」
想吃什麼？
想吃簡嚀做的任何東西。
沈漾舟道：「前面街邊找個位置停下。」
王助理應了聲好。
路邊的早餐店，包子饅頭和粥居多，店門口擺著長桌，幾格蒸籠放在上面，一打開，白霧蒙蒙的熱氣向四周擴散。
人比較多，老闆都來不及看沈漾舟，一邊給別人拿著饅頭一邊問她：「要點些什麼，店裡吃還是帶走。」
沈漾舟一時沒回話，老闆又去招呼其他人了。
王助理趕緊應道：「沈總你想吃什麼？我去點。」
沈漾舟隨便說了幾樣東西，找了空位置坐下，片刻後王助理端著東西過來。
正是吃早飯的時間，店裡桌子不多，比較吵鬧，沈漾舟安安靜靜吃著，還問王助理：「你不吃一點嗎？」
王助理禮貌拒絕，輕輕看了眼腕錶，想提醒沈漾舟出發時間快到了，雖然是私人飛機，但飛行時間也是提前選好的，不是隨時想飛就能飛，尤其是去國外。
「你好，請問我們能拼桌子嗎？」
兩個女生端著盤子，走過來問道。
沈漾舟沒什麼反應，點了點頭，安安靜靜喝著自己的豆漿。
拼桌的兩個女生應該是附近大學城的學生，一邊吃著早餐一邊小聲說著話。
「我搶到票了，我明天能去節目現場看嚀嚀跳舞了！！！」
「不是早就賣完了嗎，哪裡搶到的？」
「微博上有姐妹搶到了兩張，她的朋友臨時去不了，就把那張賣給我了。」
「冷靜點冷靜點，明天滿課，你不會是要逃課吧？周教授的課啊，點名方式千奇百怪，你怎麼敢？」
「管他的，萬一運氣好，周教授不點名了，或者沒點到我呢，我不管，那可是簡嚀啊，愛她就要去看她！其他的都是浮雲！」
「你真虎！」
「其實……也沒那麼虎，沒平時分掛科還是挺可怕的，周教授的課在晚上，我趕回來就行了，機票已經買好了，應該等不到嚀嚀的節目，不過能看見她，我已經很開心了，你不知道，我真的真的很想很想見她。」
女生聲音雖然小，周圍也很嘈雜。
沈漾舟卻聽聽出了，放下杯子時側頭看了女生一眼，而後安靜地走出了餐館。
回到車上，沈漾舟忽然說：「把時間推到晚上。」
王助理：？？！！
沈漾舟知道他的顧慮：「那邊我去說，現在先回公司開個會。」
她瘋過嗎，瘋過，高三那會兒，她踩著洛溪雪的肩膀，翻進簡嚀的學校，躲在人群中看著台上翩翩起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