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活,跳動。
已經很久沒衝動行事了,不過極限只能推到今晚,還有半天時間,她過去說一句想她了,就行了。
就像昨天簡嚀在飛機起飛前,特意過來給自己送了一張入場券一樣。
沒有想具體想表達的東西,只是想了,想看見她。
於是帶著這樣的情感,即使馬上要分別,也得出現。
明明很多事情確定下來,完全沒必要在很忙的時候搶時間。
沈漾舟就是想搶,在自己能承受的範圍內搶這個時間。
合同要談,簡嚀她也要見。
不過她臨時推遲時間會引來很多麻煩,沈老爺子拿著花灑澆著花,精神氣十足,問一旁的管家:「漾舟怎麼沒去?」
上次去了七天,就是為了談合同,這次過去簽合同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早就安排好了。
管家道:「小沈總把出發時間推遲到晚上了,出發地點改了。」
沈老葉子嗯了一聲,撫了撫盛開的花朵:「那邊怎麼說?有什麼變故嗎?」
管家:「那邊有些不滿,不過小沈總已經在開會了,能解決。」
沈老爺子折下一朵開得正盛的花,頭頂的太陽直落在淺粉的花瓣上,閃耀著金光,靜了片刻才道:「風大了,進屋吧。」
*
結束會議,沈漾舟從沈氏出來時已經午後,太陽高懸,立馬飛去了簡嚀所在的城市。
空著手,什麼也沒帶,只帶了自己。
不是第一次來這座城市,風依舊很乾燥。
她站在機場外看著天邊火紅的雲,感慨自己真是瘋了。
克制到最後,毫無克制。
那麼急匆匆的來,能見著簡嚀,按理來說她該是緊張,可直到打電話時,說出我想你時,心跳依舊正常,掌心也沒出汗。
下飛機前,其實她想的是要見著對方,當面述說想念。
可下飛機後,沒忍著,打電話時就說了。
她知道接下來一小時內,一定能見著。
——來找我了?
——想你了。
不含蓄,一點也不含蓄。
簡嚀笑得也不含蓄:「在機場嗎?」
聲音柔得能出水,一旁坐著的阿周聽得起雞皮疙瘩,渾身都酥了,媽耶,嚀嚀這是要蠱死人啊,趕緊喝了幾口涼茶。
沈漾舟走動陰涼處帶著:「剛出機場。」
簡嚀眨眨眼睛,主動匯報行程:「今天上午到下午一直在彩排,我現在在餐廳,得請夏櫟伶吃飯,她幫了我很多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