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嚀忙到腳不沾地,經常熬大夜拍戲。
阿婆瞧著她小臉都受了一圈了,心疼得不行,天天煲魚給她喝。
白皙年也在認真做著自己的工作,沒搞出什麼么蛾子。
簡嚀本來就忙,也沒時間關注她。
這天晚上難得在凌晨前收工,剛出了片場,白皙年便追了上來,周圍還有其他人,簡嚀只是輕輕蹙了蹙,沒做任何反應。
她走得快,白皙年就走快,她走得慢,白皙年就走得慢。
簡嚀頓了頓腳步:「白老師有事?」
白皙年笑了一下:「你還記得嗎,以前在學校,我們也……」
簡嚀打斷:「白老師,我一向記性不好,對不重要的事情更是記不住。」
白皙年楞了幾秒,一向孤傲的臉上染了幾分悲涼,似乎寒風一吹,她便會飄走:「嚀嚀,賀息沅她並非良人,她不值得你如此。」
簡嚀靜看她一秒,嘆了口氣,她可不相信白皙年是覺得賀息沅配不上她,所以在和賀息沅滾在床上,目的就是讓她們分開。
白皙年沒那麼蠢,而且沒這樣做的動機。
她並不覺得白皙年喜歡自己。
進了院子,回了房間看劇本,和沈漾舟的視頻電話開著,就放在旁邊。
沈漾舟也在工作。
兩人並沒有怎麼說話,就這樣隨著時間的靜靜流淌,感受著對方的存在,好似相處多年的,已經度過熱戀期,進入平和期的老妻妻。
忽然想到這裡,簡嚀不知該哭該是該笑,惆悵中帶著歡樂,嘆了一口氣。
沈漾舟把視線移過來,抬眸問道:「累了?」
簡嚀將基本收好:「有一點,你工作處理完了嗎?」
沈漾舟:「還沒有,你先睡,我不掛電話,這樣陪著你睡行嗎?」
簡嚀爬上床,將手機支在枕邊,閉上眼睛:「晚安。」
沈漾舟:「晚安。」
十五分鐘後,沈漾舟關上電腦,看著屏幕中已經熟睡的簡嚀,等了一會兒,對方也沒說夢話,眉毛輕輕擰了擰,自言自語道:「我真的不行嗎?」
*
忙碌的日子過得很快,一場場戲往下拍,夏心在夜裡偷偷潛去了伯父家看奶奶時,誰料在離開時還是被發現了,又一次被關起來,夏父夏母乃至全家人都在勸說她不要去讀大學,好好在鎮子上選個好人家結婚生子,不要想那些有的沒的。
夏心的迂迴,暫時的答應,換來了稍微的自由。
奶奶病得太重,終究是沒熬住,離開了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