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他這幅樣子, 簡嚀心緊了緊:「結果出來了?」
簡槐東搖頭:「還沒。」
他現在既怕結果出來, 又怕結果不出來。
簡嚀沒再問話,正要推開病房的門進去, 簡槐東有些疲倦地說:「你等會兒也去做個檢查。」
他也去做了檢查, 結果還沒出。
遺傳性很高的病,簡槐東從沒聽過簡家有誰得過這種病, 難不成簡家所有人都是幸運兒,全部不發病?
簡槐東面色沉重, 如果最後的結果是他沒病, 簡佳卻真的生病了, 會間接說明什麼。
醫院不許吸菸, 他拿出一根煙放在手中用勁兒捏著, 細細的煙條在手中散開,只能祈禱簡佳沒病。
病房裡開著微弱的燈,簡佳打著吊瓶,已經睡了過去。
簡母一動不動,坐在一旁守著,沒有轉頭看簡嚀一眼。
病房留太多人會影響簡佳休息,簡嚀看了一會兒後便退了出去,和沈漾舟並排坐在過道的長凳上,等著天明。
冬日天氣太冷,好在過道上有空調,感覺不到冷,但沈漾舟收好手機,牽起她的手時還是一驚,太涼了,比自己的雙手還涼。
沈漾舟沒提讓她回家裡等或者去車裡等的建議,只是道:「我已經安排人聯繫醫生了,結果很快能出來,其他醫院專門研究這個病的醫生也讓人聯繫了。」
簡嚀嗯了一聲,緊緊回握著她的手。
沈漾舟又道:「我現在帶你去做一個檢查,行嗎?」
簡嚀沒拒絕,跟著她一起去找了醫生。
等待的時間很難熬,一秒鐘仿佛被無限延長,對人精神上的折磨被放大了無數倍。
對於結果,總是在期待和恐懼間猶豫徘徊。
直到次日中午。
簡母留在病房照顧簡佳,簡槐東和她們一同去了科室主任的辦公室。
沒有所謂的幸運,簡嚀確實病了。
簡槐東向前一步,立馬道:「我有沒有得病?」
醫生搖頭:「你沒有。」
他做醫生那麼些年,什麼怪事沒見過,甚至不用做親子鑑定,已經知道了這意味著什麼。
簡槐東面色深沉,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