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歲歡勾唇一笑,「所以你堅定的認為那封信是偽造的?」
秦芷虞自負道:「沒錯,就是偽造的。」
只要她咬死了信是假的,這件事就沒有轉圜的餘地。
姜歲歡也不氣惱,「朝廷斷案,主打的是誰主張誰舉證。」
「現在證據就在明面擺著,你偏要說這份證據源於偽造。」
「可以啊,只要你拿得出確鑿證據證明它是假的,我自是不再多說一句廢話。」
這要秦芷虞如何證明?
以她對姜歲歡和鳳西爵的了解,如果今天這場局真的是這二位聯手策劃,遞到元帝手中的那封信,定然讓人挑不出錯處。
向滿朝文武掃去一眼,秦芷虞急切地想為自己找一位盟友。
可惜平日最力挺她的鎮國公今天不在。
自從容欽「自殺身亡」,痛失愛子的容柏軒因傷心過度大病一場,國公府的話語權也不得不暫時移交到容瑾手中。
看到容瑾也在其列,秦芷虞向他投去求助的目光。
仿佛在說,不管東西兩府往日有過多少恩怨,在大局面前,我們終究都是一家人。
接收到秦芷虞目光的容瑾,果然如她所願站了出來。
然而容瑾接下來說的話,卻差點把秦芷虞氣到升天。
「啟稟陛下。」
容瑾一本正經地走到殿前。
「姜小姐方才所言有根有據,大理寺在斷案方面,確實是誰主張誰舉證。」
「若無證據證明信件是偽造,便只能說明這封信的的確確就是真的。」
鳳西爵暗中翻了容瑾一記白眼。
這貨,真是不放過任何一個機會在他家歲歲面前找存在感。
不過容瑾選擇站在姜歲歡這邊,也讓鳳西爵對此樂見其成。
容瑾敢公然在眾目睽睽下站到秦芷虞的對立面,就表明,他已經擺平了鎮國公,拿到了國公府的掌控權。
秦芷虞不憤地壓下心頭的火氣,咬著牙說:「好,就算這封信是蕭令儀所寫,誰能證明她寫的內容是不是在胡亂編造?」
鳳西爵氣死人不償命地擠兌道:「還是剛剛那句話,想要反駁,便拿出證據。拿不出證據,就得認罪。」
秦芷虞惱怒道:「認什麼罪?」
鳳西爵目光森森地看著她,「當然是認下你殺蕭令儀滅口這個罪。」
秦芷虞反駁道:「我沒殺她。」
鳳西爵咄咄緊逼,「那就拿出你沒殺她的證據。」
一手指向秦芷虞身側的青黛,「蕭令儀被皇城司宣布釋放那天,你的貼身婢女親自來接。」
「便意味著,最後一個與蕭令儀接觸的正是這個叫青黛的婢女。」
「再結合宋沅遞交來的這封信件,我合理懷疑,蕭令儀之死,正是被你授意所為。」
氣場方面,秦芷虞哪裡敵得過鳳西爵。
他身材高大,氣勢壓人。
每向自己逼近一步,秦芷虞便下意識地向後退一小步。
而且鳳西爵乾的就是逼供的差事,非常清楚用什麼語調,什麼姿態,什麼話術來誘導對方交代事實。
秦芷虞本就心中有鬼,在鳳西爵咄咄逼人的質問下,心理防線漸漸崩塌。
身體向後退的時候,也因為腳步不穩,險些一屁股摔倒在地。
幸得青黛出手相扶,才避免在議政殿內當眾出醜。
「父皇……」
退無可退的秦芷虞只能向元帝發出求助。
「是不是連父皇也覺得蕭令儀是被兒臣所殺?」
元帝來回把玩著手中的信件,看秦芷虞的眼中不帶有絲毫溫度。
「殺與沒殺,朕只看證據。」
秦芷虞氣惱地說:「既然每一個人都向我要證據,那我請問,你們口口聲聲說蕭令儀是我被誅殺滅口,證據又何在?」
姜歲歡笑了笑。
「我也請問,公主明知蕭令儀數次觸怒皇權被奪了軍權,為何冒著被陛下厭棄的風險也要幫蕭令儀重新坐上權利的位置?」
「如果沒有利益可圖,是不是可以間接證明,公主有什麼把柄被蕭令儀給揪住了?」
「讓我猜猜這個把柄是什麼。」
姜歲歡一步步逼近秦芷虞,當眾問道:「是雁城趙家的安危麼?」=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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