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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辛實朝外走,是去丟棉巾,扔完回屋裡,把手一洗,推辜鎔往飯廳走。

外頭天朗氣清,正是個和煦的冬日,微風輕輕地拂過面孔,十分舒服。

方才吼了辛實一句,隨後一路上辛實都十分沉默,辜鎔想不出他有什麼可沉思的事宜,便認為他應當是仍為方才的爭吵而低落。

有心想哄哄人,經過湖心那片蓮塘時,辜鎔忖度著開了口:ldquo辛實helliphelliprdquo近日林祺貞那邊忙得差不多,他可以抽出時間來教辛實認字。

辛實也正有話要同他說,嘴巴還沒張開,忽然聽見他喊自己,茫然地ldquo啊?rdquo了一聲。

辜鎔頓了頓,正要說話,就聽見腦袋上方傳來辛實打商量的話:ldquo回來我備點紙放你床頭吧,回回都用毛巾的話多浪費啊。rdquo

辜鎔沒想到他一言不發居然是在琢磨這件事,臉色青青白白一陣。他又氣又笑,忍不住低聲罵了句:ldquo你非得在外頭說這個?不開竅的傢伙,沒臉沒皮。rdquo

大白天當著人面發春的人,也好意思罵別人沒臉沒皮。辛實喉頭一頂,想嚷嚷反駁,低頭瞧見辜鎔的耳根居然有些發紅。

盯著辜鎔的紅耳朵呆呆看了片刻,辛實有點想笑,今日辜鎔害臊的次數也太多了點。他徹底閉上了嘴,很包容地不再繼續說這個話題。

下午,辜鎔午睡,辛實趕緊又跑去裝貼最後的一扇蠡殼窗。

他磨的這些蠡殼,最大也就巴掌大小,一扇窗卻有等人高,辜鎔每日固定只睡上一個時辰,說是睡多了頭疼,他得提防辜鎔提前醒,必須半個鐘頭在辜鎔房門口守著,因此每天幾乎只能抽出半個時辰來做事。

今天,因為總忍不住去想辜鎔獨自在房裡做的那些男人事兒,他有點心不在焉,一扇窗就只起了個頭。後來的幾天,為了趕工期,他沒能閒下來,忙了一個禮拜,總算是把最中間那塊刻了ldquo壽rdquo字的蠡殼也貼了上去。

這就算是徹底完工了。

日日瞧著他雷打不動地去做事,手上都劃出好幾道口子,辜鎔其實不大高興,要他別再去做,還罵他傻,工是給別人家做的,傷了手疼的是自己。

詹伯也說,不必著急,有的是日子做。

他誰的話都沒聽,還是做,還是受傷,傷了也沒管,讓它流血讓它結痂。怎麼能不急,進辜家前就跟詹伯說好了,他是來修窗戶的,眼看著他很快就得離開,可這些日子,正事幹得那麼少,光顧著照顧辜鎔去了。

他要是專門被聘來做僕人的,他也就不那麼心虛了,可他既然是來做木工師傅的,不把活計干好,他壓根沒臉領工錢。

現下終於把該做的做完了,辛實鬆了口氣,心裡那塊大石頭也輕了些。

等到把最後一扇窗戶也裝上通往內院的那條長走廊,辛實自己走到廊里廊外看了,透光,晶瑩剔透的,極漂亮,又潑了水,並不漏水,這就算是合格了,趕緊喜滋滋地去向詹伯報告。

詹伯笑眯眯地就跟著他過來看,辛實做這幾扇窗不容易,因此他看得很仔細。他也是見慣了好東西的,可辛實做出來的窗還是叫他吃了一驚,窗沿的獸吻都栩栩如生,猙獰威嚴,仿佛下一刻就要脫窗騰空。

詹伯嘖嘖稱奇一番,拍拍他肩膀,讚嘆說:ldquo光憑這手藝,你也可揚名立萬了。rdquo

出不出名,辛實根本沒想那回事,他自己也才剛出師,紅著臉蛋忙擺手:ldquo詹伯你別總誇我,誇得我都不知道自己姓啥了,我這點東西,能掙口飯吃都很了不起啦。rdquo

詹伯說:ldquo跟著你家辜先生這麼久,你真沒學到他半點好處,他小時候打槍中靶,得了老爺太太的夸,下巴就高高地揚起來,可神氣了。rdquo

辛實早猜到,能養成那麼一個唯我獨尊的霸道性格,辜鎔一定是在花團錦簇中長大。他抿著嘴淺淺地笑了,腦子裡甚至能想到一個蘿蔔大點的雪糰子昂首挺胸地拎著把殺人的武器在這座大院裡橫衝直撞,身後跟著一堆僕從著急忙慌保護他的模樣。

沒頭沒腦地笑了會兒,辛實的臉色露出一些悵然,他扭過頭,猶豫了片刻,平靜告訴詹伯:ldquo窗戶做完了,我也該走了。rdquo

詹伯的笑容戛然而止,ldquo要走?走去哪裡啊?rdquo

辛實撓撓頭,還沒做聲,詹伯的臉色發白,面孔上的微笑也有些僵硬,急促地追問道:ldquo怎麼,怎麼突然說這個?rdquo

仔細看,面色甚至有些慌亂,ldquo頭家又欺負你了?我不是同你說了,不要當真,他無心的。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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