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菱搖了搖頭道:「可能有急事走了吧。」
蘇小曼一臉憂心道:「每到秋天,陵裕關關隘就會緊張,完全看胡人臉色過日子。胡人收成好了,便不會擾邊;收成不好,就會派幾十隊『秋風隊』來搶糧食,心腸可壞了,成村成村的搶。」
「咱這可是關隘,軍隊不會派人阻擊?」香菱有些狐疑道,陵裕關號稱駐守二十萬軍隊,要真心想滅這些打砸的小隊胡人,那不是分分鐘的事嗎?
蘇小曼搖頭道:「胡人聰明著呢,一邊攻打關隘隘口,一邊派人搶劫,一邊牽制大部分軍隊,一邊從大山里秘道派駐秋風隊打劫,防不勝防。也幸好駐紮的部隊人數多,否則胡人不是『打秋風』,早就正面攻打關隘了。」
哦,原來還有這麼段典故呢,香菱原來是個懵懂的傻姑娘,褚家村這些年又沒遭到過胡人搶劫,所以並不知道這裡面的故事。
一個詞在香菱的腦海里飄過,「關隘」,香菱的臉頓時裂了一道大大的裂縫。
原來,楊卿玥給自己信上的兩個字「關愛」,不是喜愛的意思,而是「關隘」,告訴她回關隘了,是自己會錯了意,表錯了情。
這個臭楊卿玥,畫虎不成反類犬,胡亂在自己寫過的簡體字就找了個同音字,可害苦了自己了。
香菱的心情很不好,非常不好。
路過那個穿了衣裳的銅人時,香菱懊惱的把麻袋撿起來,重新套在了銅人身上,她才不要天天面對這個嘔人的楊卿玥。
第146章 褚香葦回來了
香菱正懊惱著,院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王文謙鬼鬼祟祟從外面閃身進來,反手關了房門,只開了一道門縫兒,佝僂著身子,緊張兮兮的往外偷看。
香菱狐疑的走到王文謙身後,在他上方也往門縫兒外看。
只見一輛馬車戛然而停,停在了褚莊的門口,小廝叩了叩房門, 褚莊院門洞開,開門的是成管事。
見到馬車,成管事笑得臉上堆滿了褶子,深施一禮,讓馬車駛進院中去了。
從車簾晃動的間隙,香菱看到車廂裡面坐著一個身穿桃紅色褙子百褶裙、梳著朝天髻的十五六歲少女。
香菱忍不住問道:「她是誰?你為何怕她?」
一直緊張看著門外的王文謙,猝不及防聽見腦袋上方有問話聲,猛的一挺身子,頭頂猝不及防磕在了香菱的下巴上,疼得香菱立即捂著下巴,眼淚都疼得流出來了。
王文謙緊張的伸手,想要看香菱下巴磕沒磕破,又怕男女授受不親,像一隻大猩猩似的張著雙手。
看著一向自持有度的書生變成這副模樣,香菱疼著疼著又忍不住笑了,調侃王文謙道:「我沒事,你很怕那個女的嗎?欠了人家感情債?」
王文謙因急於解釋,憋得紅了臉,喘了半天粗氣才語氣快速辯駁道:「哪個要跟她有感情債!她是我爹外室的侄女,和她姑母沆瀣一氣,想要進我們王家當少夫人,我才不會娶這種恬不知恥、死纏爛打的女子為妻呢。」
看王文謙急得臉紅脖子粗的模樣,香菱知道王文謙說的是真的,這姑侄女二人的行徑,確實讓人挺反感的。
只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遇到死纏爛打的女子,秀才就更不得其法,縱有滿腹經綸,也無用武之地。
香菱沉吟道:「你這樣躲著不是辦法呀!她若是沒見到你,執意住下不走了,你難道連褚莊都不回了?」
王文謙賭氣道:「從明日開始,我跟賀先生學課業了,她若不走,我便央求賀先生,借住在清渠莊。」
一個躲,一個逃,這是玩貓捉老鼠的遊戲嗎?想著王文謙成了被追逐的公老鼠,香菱感覺即滑稽又同情。
香菱嘴角上揚道:「這是你娘留給你的莊子,你離開莊子,本身就輸了。」
王文謙的臉瞬間垮了下來,秀才遇到兵,還能比劃兩下,遇到潑婦,戰鬥力實在不堪一擊。
看著香菱,王文謙突然想起了與偷牛賊打鬥時的場景,這個香菱,看著瘦瘦小小的,實則彪悍堅韌,成清竹那種閨閣女子與她相比,簡直不堪一擊。
王文謙越看香菱越歡喜,嘴角幾乎咧到了後耳根兒,涎著臉問道:「那個,褚姑娘,你幫我出個主意唄,只要她走了,我便答應你一件事怎麼樣?」
香菱頗為受用的一笑道:「這事不難辦,」
香菱附在王文謙耳邊說了會兒話兒,王文謙錯愕的看著香菱,喃喃道:「讀書人,怎麼可以干有辱斯文的事?」
香菱無所謂的聳肩道:「不做也行,那就等著那姑娘在褚莊紮根住下,過些日子直接晉升為王家少夫人吧。」
王文謙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又似下定了決心似的重重點頭,深吸了口氣道:「中午的菜色,歸你了,越『美味』越好。」=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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