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武仁追上武思月的時候,武思月已經到了客棧門口了,武仁要跟進去。
武思月皺著眉頭道:「我找你文謙哥談事情,又不是來打架的,你別跟進來。」
武仁只好停在了客棧外面,對武思月道:「姐,過一刻鐘不出來,我就衝進去了。」
武思月這才進了客棧,本來的氣勢十足,在進客棧的瞬間,頓時煙消雲散了。
整理了下衣裙,邁著蓮步走向王文謙房門前,輕叩房門,軟聲細語道:「文謙哥,你在嗎?」
剛要叫第二聲,門已經洞開,王文謙欣喜的開了門道:「思月,都這樣晚了,你、你怎麼來了?」
武思月怔了一下,隨即說道:「我、我來看看文謙哥休息得好不好?住得習不習慣?」
王文謙點頭道:「昨晚就入住了,挺好的,挺習慣的。」
王文謙把武思月讓進了屋,倒了盞茶,讓武思月坐在桌案旁。
屋內瞬間陷入了尷尬的靜謐之中。
武思月咬了咬下唇,終於鼓起勇氣道:「文謙哥,聽、聽說我爹娘答應親事了。」
王文謙欣喜道:「是啊,剛開始挺反對的,後來就又同意了,武家長輩,真好,真通情達理。」
武思月心道:可不好咋的,都快給我喝避子湯了,就你,說話一點兒都不負責任。
武思月嘆了口氣道:「文謙哥,我知道我爹娘有時候受刁難人,但說話,還是實事求是的好。」
王文謙一臉懵逼道:「我實事求是了啊!我告訴了長輩,只能先訂婚,近三年才能完婚啊,他們沒意見啊。」
武思月氣得直撓頭,氣道:「你跟他們說我們有了『肌膚之親』,他們能不同意嗎?」
王文謙瞬間紅了臉道:「思月,是、是我唐突了,那天在船上,我睡得迷糊,不小心就、就抱了你,對、對不起…」
武思月突然怔住了,突然明白了,娘親說的「肌膚之親」,和王文謙所說的「肌膚之親」,也許不是一個意義上的「肌膚之親」,或者說,是標尺不一樣的「肌膚之親」。
這個二十三四歲的文謙哥,不會連什麼是真正的「肌膚之親」都不知道吧?
武思月突然臉就紅了,這個傻子,呆子,白讀了那麼多的書,連「肌膚之親」的概念都弄錯了。
武思月蹭的一下站了起來,羞澀道:「文謙哥,那、那天,我、我們是不小心、沒意識的抱、碰在一起,不、不算是肌膚之親,以後莫要對外人說了,爹娘也不行。」
「不算是肌膚之親?」王文謙有些懵逼了。
武思月想要走,被王文謙一把拉住了袖口,一臉懵逼道:「思月,那我是不是該跟你爹娘解釋一下,重新求親啊?如果沒有肌膚之親,他們會不會不把你嫁給我了?」
武思月看著王文謙純靜如湖的眼眸,突然覺得單純的王文謙還是挺可愛的。
武思月聲如蚊鳴道:「那、那就別解釋了。」
王文謙訥訥道:「不行,人無信不立,不能撒謊騙他們,有肌膚之親就有,沒有就是沒有。」
武思月嘆了口氣,暗罵了聲呆子。
武思月回首抓住了王文謙的手,攤開手掌,食指在手心兒裡面畫著圓圈,輕聲道:「文謙哥,這樣,才叫肌膚之親。」
王文謙頓時如遭電擊,看著小手在手心兒一圈一圈的划動著,感覺這哪裡是肌膚之親,這分明是電閃雷擊啊。
王文謙呆呆的看著武思月。
武思月羞紅了臉,隨即靠上前來,大膽的抱住了王文謙的腰身,腦袋依偎在王文謙懷裡,耳朵靠在了王文謙的心口,感受著王文謙的心跳,吳儂軟語道:「這個,也叫肌膚之親。」
王文謙大氣不敢出,感覺馬上就要窒息了,一股奇怪的熱流涌遍全身,像是在找出口一樣在體內奔騰著,肆虐著。
武思月閉著眼睛,踮起腳呆,小臉輕抬上送,本想碰觸到男子的臉頰,結果身高差距有些大,又閉著眼,一下子碰到了男人的喉結,如火斗一樣燙得王文謙渾身發燙,不自覺的咽了口唾沫。
武思月睜開了眼,發現自己吻錯了地方,見男人熱切的看著她,武思月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雙臂圈住了男人的頸子,用力向下一拉,讓男人低了頭,嫩唇蜻蜓點水似的觸在了男人的唇峰之上,隨即鬆了手,低著頭道:「這個也叫肌膚之親。」
王文謙錯愕的抬手,用手指摸著自己的唇峰,半天沒說話。
原來,「肌膚之親」是這種感覺!
王文謙並不傻,他是看見過別人接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