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哥兒笑了笑,他自覺來的已經挺早的了,「小爹,爹,我先去看看冬哥兒去了。」
村長夫郎笑著點了點頭,「快去,長的可有福氣一胖小子了。」
這話惹的一旁的冬哥兒婆母笑的牙不見眼我,家裡的第一個孫子小輩兒,真真是不知該怎麼疼了。
「你可來了。」在屋子裡抱著胖小子的冬哥兒眼尖的看見剛進屋門的喜哥兒,笑著道。
喜哥兒面帶微笑,樂道:「剛我小爹還說是個胖福娃娃,還真沒說錯,怎麼長得這般好,快給我抱抱。」
冬哥兒笑著嗔了他一眼,「許久未見,你嘴巴怎的跟抹了蜜似的。」
喜哥兒輕輕接過冬哥兒懷裡的胖娃娃,「實話實說罷了,哎呦,這臭小子可真是不輕。」
冬哥兒笑道:「可不是,剛出生便快有八斤了,快沒把我累死去。」
喜哥兒仔細看了看冬哥兒,這段日子除了吃便是睡,眼看著圓潤了許多,氣色看起來很是不錯,想來谷易照顧的不錯。
屋裡子的其他婦人夫郎與冬哥兒比較熟稔,和喜哥兒沒說過多少話,不過看喜哥兒的模樣,倒是比未出嫁時看著更溫柔清秀了些。
喜哥兒逗著懷裡的胖娃娃,「咱們叫什麼名字啊?」
冬哥兒輕輕摸了摸自家兒子滑嫩嫩的小臉蛋,「小名小一,大名谷南末。」
「好聽,小一一,叫叔麼。」喜哥兒逗懷裡的胖娃娃道。
話音剛落,冬哥兒還未開口,便傳來了棉哥兒的聲音,「他才多大呀,你這是在為難我們小一。」
棉哥兒剛到門口便聽到了喜哥兒的聲音,不由笑道。
跟在棉哥兒身後的,便是前段日子剛嫁進李家的意哥兒,見他手裡還掂著把椅子,屋裡眾人有些不明所以。
自打意哥兒嫁進李家,屋裡屋外的都是他在忙活,連帶著李癩子有人管著,這段日子看起來有些像個樣子了,李家老兩口不知道有多滿意這個兒夫郎。
意哥兒為人處事大方不扭捏,跟鄰裡間的關係處的都不錯,谷易家離李家不遠,谷家老兩口對意哥兒和詩哥兒兄弟倆很是喜愛,因著這回滿月宴破天荒的請了李家的人來。
要知道,因著李癩子,李家人不怎麼受村里人待見,便是李家老兩口沒啥子惹人煩的,但架不住有那麼個吳老二字,少有人家願意與他家來往,一般喜宴,少有喊他們來的。
這回被谷家邀請,李家老兩口別提多高興了,把平日裡不捨得穿,留著年時撐面子的衣服都穿上了,打扮的整齊利落的。
「意哥兒,你怎的帶了把椅子來,怎的還怕谷家椅子不夠,沒你的席位不成?」開口的這夫郎因著之前被李癩子調戲過,不怎麼待見李家人,出口便是陰陽怪氣,夾槍帶棒的。
意哥兒倒是沒有生氣,笑了笑道:「這不是把一般的椅子,你看。」說著給大家展示了一番。
等意哥兒把椅子展開,一瞬間便變成了一個像是小推車一般的東西。
「這是何物?還能推?」一婦人有些驚奇道。
意哥兒身旁的詩哥兒開口道:「這叫孩提椅,等娃娃能坐起來了,可以把他放進去,推著走,可方便呢,上京的大戶人家都有這椅子,還能當把椅子用。」
「哎呦,可是厲害,這還有擋著的,倒是不用怕小娃娃掉下去。」一婦人越看越喜歡,家裡的娃娃剛一歲多,正是用這孩提椅的時候。
喜哥兒也有些意動,有了這東西,再帶著團團和圓圓出門,胳膊就不用受累了。
看著這麼精巧的賀禮,冬哥兒心裡頭高興,但又覺得大戶人家用的東西,豈不是很貴重,想收又不好意思收,連連道:「這也太貴重了些。」
意哥兒笑道:「若是在上京,這麼一把椅子,是要貴上一些,不過,這孩提椅的木頭是我在山裡尋的,不過是費了些時候罷了,不費什麼銀錢。」
喜哥兒聞言道:「意哥兒,你可打算在村里賣這孩提椅?若是價兒不貴,我倒是想要買兩張。」
意哥兒也知喜哥兒家裡有兩個娃娃,他此次來,本就是打著做這孩提椅的主意,趁著屋子裡婦人夫郎不少,開口道:「是有這個打算,價兒的話,若是自己拿木頭來,便是八百文一張,若是需我提供木頭,那是要一兩銀子。」
眾人倒吸了一口氣,一兩銀子,哪有人家捨得呦。
詩哥兒見狀道:「一兩銀子已是便宜了,想當初在上京,可是十兩銀子一張呢。」
「嚯,要麼說富人都住上京,走路都能被金子硌到腳呢,十兩銀子一把小椅子,可真捨得花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