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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戰事慘烈,薛琅養了許久的傷,蘇敘真也中了兩箭,葉秋水兩地軍營來回跑,哪裡缺人就去哪兒。
一封夾雜著白色翎羽的信送到了軍中,蘇敘真只看一眼便變了臉色。
白色翎羽,代表著皇城裡出了大事,她拆開一看,沉著臉,說:「官家駕崩了。」
消息傳開,軍中異動,戰事最緊迫的時候,一國之君猝然駕崩,皇子年幼,難免內外堪憂。
「那……新帝是誰?」下屬小聲問了問:「不能真是一個孩子吧?」
蘇敘真繼續往下看,眉心頓了頓,說:「是長公主。」
眾人瞪大眼睛,面面相覷。
「怎麼傳位給長公主了?」
哪有跳過自己的兒子,反傳位給姊妹的。
傳給兄弟就算了,傳給姊妹……
一名將士說:「官家怕是病糊塗了。」
話音剛落,蘇敘真就瞪了他一眼,「怎麼,傳位於長公主就是病糊塗了?皇子年幼,若讓一稚子掌管天下大事,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們可能睡得安穩?孤兒寡母,你們不怕外戚當政,竊國謀權?」
方才說話的將士低下頭,閉緊嘴,不敢再發出聲音。
「先帝既傳位於長公主,那麼嘉安長公主從此以後便是大梁的一國之主了,不該說的話,你們都給我吞到肚子裡,否則軍杖伺候。」
蘇敘真聲音威嚴,大家都應聲答是。
先帝駕崩的消息同樣送到赤雲軍中,信送到的時候,是個難得的晴天。
萬里無雲,一望無際的草原上,如果沒有戰爭,該是張多美的畫卷。
薛琅身上纏著厚厚的繃帶,一手夾著木板固定,他站在城牆上,望了望遠處,初升的朝陽懸於河面,似火似血,雲霞氤氳,沙海一片瑰麗悲壯。
下屬的將士忽然握著一張夾著白色翎羽的信件過來,薛琅接過,神色凝重。
先帝駕崩,宰相意圖謀朝竄位,但先帝生前立下詔書,傳位於長公主,曹宰相陰謀敗露,欲畏罪自盡,但被人攔下,新帝下令,三司會審,按罪處置。
白色翎羽的信件下還壓著宜陽的私信,信上說,宜陽郡主,不,如今該稱宜陽太子了,已與安慶侯府的二公子定下婚約,只是婚期還未選定。=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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