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陽輕笑,「我沒這麼幼稚好不好,我既然選擇了他,那自然會同他相敬如賓,芃芃,婚姻之事,並非一定要挑一個喜歡的人,合適才是最重要的,我需要一個能為我帶來助力的駙馬,而他也需要這個高貴的身份,我們各取所需,相安無事。」
「我的意思就是……」宜陽放下茶杯,看著她,「阿琅堂兄就很適合你,你們年齡相仿,又共事許久,知根知底,我與堂兄一起長大,我知道他性子頑劣不羈,但他絕對是個好人。」
葉秋水嘴角的笑意僵住,「我知道……」
宜陽看著她,「芃芃,人不能總在一棵樹上吊死,天涯何處無芳草不是?」
宜陽勸她,早些嘗試新的人和物,不要總是執著於舊事,葉秋水抿著唇,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也許她們說的都很對,喜歡不如合適,合適才是最重要的,葉秋水想了許久,換一個人嘗試著去喜歡,會不會能淡忘得更快些?
她每日下值後都會去西市看宅院,晚上大多住在鋪子中,已經許久不曾回家,一日前往檀韻香榭,竟然發現江泠坐在鋪子裡,看到她,他立刻站起,欲言又止。
葉秋水怔忪一瞬,很快恢復如常,走過去。
像一年前一樣,江泠看著她忙活,等她看完帳了,才想起來問他,「兄長,有什麼事嗎?」
江泠問道:「五郎省試取中,家裡備了飯菜慶祝,我來問問你,有沒有空。」
他不敢像上次那樣,問她為什麼已經許久沒回家了,怕她不自在,又突然開口說要離開一事,只能依託於其他藉口。
聽到他的話,葉秋水愣了愣,笑起來,「真的?」
江泠點頭。
「那真是要恭喜五哥了。」
江暉以後當了官,兄弟二人之間可以有照應,葉秋水為他們高興,於情於理,她都要回去為江暉慶賀一番的。
「兄長等等。」葉秋水站起身,「我同他們說一聲就來。」
江泠道:「嗯。」
他站在門外,肩身清瘦,微風拂動他的衣擺,江泠靜靜地等候著,葉秋水同鋪子裡的夥計吩咐過事宜,從櫃臺後繞出。
「走吧,兄長。」
鋪子前停著一輛馬車,葉秋水猶豫了一下,轉而讓人從鋪子後頭的馬廄里牽出一匹馬,她翻身而上。
江泠看著她的背影,沉默無言,他兀自坐上馬車,車夫已經跟了他許多年,還是他剛進京那年葉秋水花錢雇的,車廂內有許多她曾經留下的痕跡,墊子是她喜歡的顏色,小茶几上擺著的茶具亦是她挑選的,只是如今,葉秋水為了避嫌,不再和江泠同乘一輛馬車。
她和靖陽侯走得很近,同僚曾經向他透露過,官家有想要賜婚的打算,他們同他打趣,說以後同薛家結了親,就相當於半個皇親國戚,他們都很羨慕他有一個這麼好的妹妹。
聽著這些恭維之聲,江泠一點也笑不出來,他知道自己的臉色應當看上去很難看,所以等他們恭維完了,臉上的笑意轉而變成了無措慌亂,他們也不明白究竟哪句話得罪了江泠。=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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