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衛:「掌印,可要屬下進去通傳一聲?主將方才醒來的時候還問到過您,想來此刻應當也沒有睡著。」
白惜時一搖頭,「算了,讓他好好休息,我換個時間再來。」
只要滕烈安然無恙便是最好的消息,既然軍醫都有所囑咐,她亦不便進去打擾。
與軍士們共用了午飯之後,白惜時回到自己的營帳之中,沒過一會解衍便來了,手中拿著的仍舊是盛著草藥的瓷瓶。
又經歷了一通內心不是那麼平靜的上藥過程,白惜時在將腿從解衍身上收回來之際,問了一句,「咱家的傷口可以碰水嗎?」
解衍:「今日之後便可。」
聞言一喜,白惜時立即道:「咱家下午想要沐浴。」
相比於睡眠,她更久沒有做過的事便是好好洗過一回澡。特別是從山鷹嘴回來後,她腿上又添了傷,為了避免傷口進水每日只能用熱水擦身,頭髮也是另洗。她知在軍中需一切從簡,但眼下解衍來了,戰事又已平息,白惜時實在是不想再忍受這渾身的不適。
遂一圈圈放下褲腿,白惜時愉悅看向解衍,「你幫我提水,順便在外頭守著。」
在對方算得上殷切的注視下,解衍一點頭,「好。」
遼東夜間太涼,營帳中也只是用簡易的火盆取暖,為免夜間寒氣入體,白惜時選擇了在下午溫度最高的時候沐浴,不過饒是如此,因擔心她受涼,解衍還是多添了三個火盆,一時間將整個營帳燒得都有些熱意上涌。
一簾之隔內的白惜時除去衣衫鞋襪,伸腿輕點水面試了下溫度,繼而才跨進浴桶,當周身肌膚都被溫熱的清水包圍,她輕輕閉上眼,思緒放空,連日來的壓力和疲憊仿佛都被水流一掃而空。
白惜時享受這難得的愜意時光,因而也洗的仔細又緩慢,撩起水將頭髮一點點打濕,又探身拿起皂角,在發間和身體上塗抹,水聲不止,嘩啦嘩啦於營帳之內響起,白惜時將自己沉浸於一片寧靜之中。
但對比之下,解衍顯然不大寧靜。
起先他手持書卷,身處外間預備用看些書來打發等待的時間,但隨著水聲起伏,男子看書的速度逐漸慢了下來。
這時候,白惜時的聲音從裡間傳來,「水有些涼了。」
解衍下意識從背身的姿勢回過頭去,「浴桶旁另有熱水,掌印可有看到?」=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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