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無論她抽向哪裡,他都會爽到的。
哪怕是把他重新冰封放置,也依舊還是會。
冰涼的止咬器阻隔在拉爾斯和凌伊之間,只有滾熱的吐息被傳遞了出去。
他深綠的眼瞳浸出極小的冰珠,被她身上散發出的清寒氣息吸引的想將腦袋埋進去。
真糟糕,好像真的被玩壞了。
第54章 「我明明是在向您……求……
蛛網般黏稠的目光,將凌伊包裹在了其中。
從眉梢到眼尾,從鼻骨到唇峰……
拉爾斯的手指落在她臉上,虛虛地來回描摹著。
兩個月間,他在腦海中勾畫過數不清的次數,此刻對比起來,才發現記憶和現實還是存在著一些差異的。
嚮導小姐在他心裡留下的印象實在是太惡劣了,以至於他在想像時,下意識就會給她增添上幾抹晦暝的色彩。
但實際上她身上並沒有那些。
她更像是一捧雪,不會激烈的將溫度輻射-出去,五官偏向於內斂,是那種主動傷人都會被認為『一定是有苦衷』的類型。
然而拉爾斯很難被凌伊的外表所蒙蔽。
她生得像無情無欲的神女,做出的事情撒旦見了都要甘拜下風。
冰棱般的清冽澄淨的嚮導素,仿佛存在著催情的成分一樣,讓他不管自己獨自來上多少次,都依舊無法得到滿足。
似乎除了去懇求她賜予垂憐,就永遠都沒辦法享受到歡愉。
而越是沒辦法滿足,就會越發渴望得到滿足,罪魁禍首的身影自然便會頻繁的出現在腦海中。
拉爾斯並不是恪守貞潔的苦修士,但他從來都厭惡那種被谷欠望所支配的感覺。
為此寧願在自己身上留下深刻的痕跡也不願去放縱慾求。
但黑暗哨兵卻似乎總是逃不脫這些。
不能自抑地,一邊排斥一邊卻又病態的渴求。
拉爾斯時常在想,這是不是也是嚮導小姐遊戲中的一環?
畢竟看一個硬骨頭不得不折斷脊樑去請求被玩弄,確實會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而黑暗哨兵暴烈強盛的嗜欲,往往還會在這其中添磚加瓦,鼓動著他們放棄原則和底線。
拉爾斯曾經以為自己會是其中的意外。
但他似乎太高估自己了。
精神體完全倒向了嚮導小姐,在無法維繫理智的睡眠狀態中,她更是頻繁出現在了他的夢裡。
然而從未接觸過的領域,讓他在夢裡都不能得到滿足,空虛的感覺充溢在心口,連曾經熱衷的殺戮都提不起興趣。
那些抵抗就像是為了給她增添更多趣味一樣,最後還是會迎來一樣的結果。
拉爾斯弓起的腰身下沉,眼睫下翠綠的獸眼一眨不眨地盯著她。
他其實知道對方的名字是什麼。
那天從診療室離開之後,他就登上光腦去查探過她的資料。
但拉爾斯依舊會去儘量避免想起她的名字。
哨兵強大的五感所帶來的精神負荷太強,又沒有嚮導那樣精細強大的疏導能力。
所以每一個認識
的哨兵陣亡、嚮導的犧牲,對當事人來說都不亞於一場精神上的凌遲。
儘管黑暗哨兵因為精神體異化的緣故,每天都在忍受痛苦,有著極端的耐痛性,在這種事情上也依舊束手無策。
要知道,很多哨兵的精神異化,往往都是從目睹了戰友的陣亡才開始浮現出來的。
拉爾斯刻意不去記凌伊的名字,便是為了不讓對方在自己心裡留下更深刻的錨點。
記得嚮導小姐就已經是很可怕的一件事了,要是再留下更深刻的烙印,他連掙扎都不需要掙扎,就會很快淪為她的戰利品。
名字是可以立馬識別出一個人的重要標識,會讓人飛快地做到聯想,從而達到一聽到那個名字,身體就會不自控的出現應激反應的地步。
很多哨兵的條件反射,都是被嚮導這麼訓出來的。
然而掩耳盜鈴、自欺欺人的效果顯然很一般。
拉爾斯喉結重重滑動著,舌尖下意識探了出來,在止咬器的網格間勾出晶亮的水痕。
初雪一般清涼的氣息沁了過來,卻達不到一點降溫的效果,他黏稠地目光仿佛在空氣中拉出了一條細細的絲,無聲無息地將距離拉扯到超越了安全的界限。
滾熱潮濕的呼吸被吐了出來,拉爾斯抬手按住冰冷的止咬器,僅存的理智讓他克制住了摘下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