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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知宇。」溫念慍怒地看著他,重讀出他的名字。

紀知宇很是無辜,垂眸將奶黃包推了過去,岔開話題:「店裡只有這種的,我吃了一個覺著還行,你應該會喜歡。」

溫念沒有去拿,再次問道:「知宇,我們回去吧。」

「你想回哪去?」紀知宇喝了口粥,太清淡了他不喜歡,黃油咖啡他都得加雙倍的糖,這種和沒味道一樣。「小媽還打算回去和我爸一起住?」

「……」

算是吧。

但溫念被這個稱呼弄出一身寒意,從小到大紀知宇私下都沒幾次這麼叫他,大多時候還是叫他念念。就算紀知宇直接叫他的全名,也比用尋常的語氣稱他為小媽好,隨著年齡增長,他越來越排斥這個稱呼。

在紀知宇上高中住校之後,基本上就不這般稱呼了。

況且昨天發生那種事,他一時也沒有膽量去面對紀山了,本身他就對紀山有幾分畏懼。

如果沒有紀知宇的存在,他或許會離開紀山吧,大概的確會的……這麼說不是他要把所有的苦難與不幸都推諉給紀知宇,當下的一切都是他自己選擇的,與紀知宇沒有關係。

可現在脫離紀山之後,他和紀知宇一丁點關係都沒有了。

而且他已經和社會脫節很久了,他從來沒有參與過社會中工作的環節,最開始的幾年紀山對他挺好的。雖然現在回頭看是涉世未深被騙的啥也不剩,但至少那段時間讓他走出了母親離世的陰霾。

溫念在這種情況下走掉,會過得不如現在吧。

仔細想想,似乎沒有離開的必要,他恐懼那些可能存在的危險。到那時什麼都要靠自己,紀知宇和他沒關係自然也不會幫他,他失去的遠大於得到的。

溫念猶豫地望向紀知宇,想在他身上得到答案:「知宇,你覺著呢,我該怎麼做?」

紀知宇想了想,打開手機讓語音助手讀了一段話:「根據《刑法》第二百三十四條的規定,故意傷害他人身體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

「關鍵在你。」

「……知宇,那是你爸爸。」溫念害怕他的無情。

紀知宇沉默地看了他一眼,有些不解,爸爸怎麼了,關得就是爸爸。把紀山這種禍害放在外面才是對法治社會最大的褻瀆,把紀山關進去唱鐵窗了,他和溫念就可以繼續過平平淡淡的日子了。

但他跟溫念說過那麼多次,溫念總是拒絕,他真挺懷疑溫念是不是有斯德哥爾摩綜合徵。

溫念討了個沒趣。

「先吃飯吧。」紀知宇頓了頓,邊想邊編造著謊話,「那等你的檢查報告出來後再說吧,最近生病的人很多,你在這待上一段時間,家裡的事我去解決。」

溫念咬了一口奶黃包,咽下去後追問道:「一段時間是多久……」

紀知宇被他氣得笑了下,淡聲道:「小媽就那麼想回到我爸身邊。」

「好了知宇,我錯了。」溫念琢磨出紀知宇是故意的了,他算是明白紀知宇是故意擠兌他的了,「你別那麼叫我。」

「嗯。」

好冷淡啊。溫念覺著要是和紀知宇沒有關係後,紀知宇還得比現在更冷淡幾分,到那時他再回寬慰自己也受不了啊。

他捨不得紀知宇。

「對了知宇,你最近是不是很忙,可不可以給我一下你的手機號。」溫念試探著問道。

紀知宇皺眉道。聲音多了絲氣憤:「你現在還不知道我電話多少?」

溫念有些委屈:「老師在家的時候就會把我的手機拿走,有時他忘了給我,我只能用家裡的座機聯繫你啊——但我好像把你的手機號記錯了,怎麼打都打不通,換了幾個數字就是別人接的,根本不是你。」

聽完這話,紀知宇真的想罵人了,他在私人時間基本不接陌生號碼的來電。他翻著最近的來電記錄:「你什麼時候打的?」

「你總是熬夜,所以是半夜打的。」

紀知宇視線一頓,讀出了那串標紅的號碼,看到的溫念小心翼翼地點點頭。

媽的,合著之前溫念從來沒主動聯繫過,唯一一次是在他們吃燒烤的那個晚上找來了。還只是打了一次就掛斷了,響鈴五十多秒後,沒有再嘗試。

他微微皺眉:「因為我爸的原因,所以你就打了一次?」

溫念在提供情緒價值這方面沒得說,笑了下,小聲肯定道:「寶寶真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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