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嘉瑞真是看的頭疼,這都是什麼和什麼,隨隨便便都能和人做啊。趁著花溪在幫小孩看病的時候,患者家屬和醫生丈夫搞在了一起,這放在任何用腦子走劇情的地方都顯得離譜啊。
好像小黃文也不需要腦子。
他不經意看向坐在小馬紮上吭哧吭哧洗衣服的花溪,頭更疼了,細胳膊細腿的先養養身子骨吧。
他過去把花溪拉起來,在眾目睽睽下拖回房裡。花溪還和他對著犟,被拽的跌跌撞撞,一點也看不出段嘉瑞的憐惜。
門一關上。
段嘉瑞就握住了那雙冰涼的小手,語調下沉,埋怨中伴著關心:「不是跟你說了等會我來麼,逞什麼能。」
花溪偏過臉笑了下,小聲嘀咕道:「我給你洗衣服,我樂意。」
沒得說,這是笑臉洗內褲。
段嘉瑞低頭在他沒血色的唇上親了一口,摟進懷裡的時候在他屁股上扇了一巴掌,不輕不重地。
花溪愣了,接著就哎呦著叫疼,無力地伸手攀住他的肩頸,在裝柔弱可憐這一塊演技出神入化。他往段嘉瑞身下摸:「你回來第一天就打我,你打死我吧——」
「打你我都嫌硌手。」段嘉瑞在他靠近時,將花溪撈著來了個公主抱,無語道,「說話就說話,你別掏我襠了,咱做事不能先找找感覺麼?」
花溪揚著臉哼笑,又挨了一巴掌,這次是真的疼。他瞬間驕傲不起來了,眼圈蓄著眼淚紅了,不可置信道:「段嘉瑞,你真打啊?」
「你聽我的話就不打你。」
段嘉瑞親親他委屈撅起的唇,語氣有些嚴肅:「外面都是段虎的親戚,你不知道麼,老太太都曉得避人,你還往外跑個什麼勁兒。」
花溪一怔,沉默幾秒後,佯裝太過於信賴的開口:「因為知道有你在啊,你昨天都說了會保護好我的。」
其實段老太太真沒跟他說,這邊的雙性和女人都得和男人避嫌,段虎死了他應該算是段嘉瑞的人。但老太太這番做法著實有些……花溪不願意往下想,只能自己騙自己是,當成老太太老糊塗好了。
段嘉瑞讓他這番話弄得心裡酸脹難受,坐在床上,逮著那雙凍得冰涼的手搓了搓:「……嗯,我肯定保護好你。」
花溪將頭靠在他肩上,低眉淺笑著,被捂著手的時候還不忘了和段嘉瑞鬧著玩。拿尾指勾勾他的手背,或者用指尖掻搔他的掌心,還和先前一樣愛用小動作撩撥段嘉瑞。
這種感覺很難說,用言語陳述喜歡已經顯得淺薄了,非的是摟著抱著,膩在自家男人懷裡。比他結實有力的臂膀攬著他的肩頭,鼻息間儘是段嘉瑞的氣息,他可以肆無忌憚得用行動表達愛意。
段嘉瑞,你怎麼那麼好啊。
花溪半闔眼眸,嘴角漾著笑,他的男人就該這樣。
段嘉瑞凝著他們十指相扣的手,直觀的感受到花溪的手真小,手指纖細白淨,以前手背上沒有像男生凸起的血管。白皙的皮膚里浮現出黛青色血管的存在,摸上去平和滑膩,時常殘存著草藥的味道。
他拿近聞了聞,是很寡淡的洗衣粉味兒,帶著濕漉漉的涼意。
不是說不好聞,就是感覺著心裡不舒服,是虧欠花溪的愧疚感。
「……村裡有衛生室麼?」段嘉瑞突兀的問一句。
花溪眨眨眼,掙開他的掌心,指尖搭在段嘉瑞的手腕上。思忖著想了一會兒才說話,邊想邊說:「你應該沒生病,就是肝火有些旺,吃的清淡些就能調過來。」
【熬夜熬的。】
段嘉瑞難得沒和系統吵起來,確實有那麼點喜歡熬夜的愛好。
花溪抬手摸了摸他的額頭的髮際線,唇邊的剃乾淨的胡茬,脖子上凸起的喉骨。濕冷的手輕飄飄的往下滑著,跨坐在段嘉瑞腿上,湊到他耳邊曖昧開口:「你也可以和我泄泄火。」
「我不粘著你,不用你負責,這當成我給你看病的診費吧。」
段嘉瑞皺眉不語,他周圍都是正經人,就花溪一個嘴上沒溜的。響晴白日的就要白日宣淫,他隔著褲子在他的屁股上小力道的揉了揉,花溪就哼吟著落進他懷裡,跌坐在他大腿上顫抖。
「段嘉瑞,你……你對我有反應!」花溪剛想再說幾句污言穢語,突然驚喜地抬眸望過去,「我就說你不是陽。痿嘛。」
段嘉瑞真服了花溪這個嘴,又好氣又好笑,低頭在他眉心親了親,聲音變得喑啞:「非得弄得你叫爸爸才行?」
花溪搖搖頭:「這可不行,但別的可以叫。」
他對他父母還是很尊重的。
「比如說,夫君相公什麼的,實在不行你叫我嫂子,我喊你小叔。」他把自己逗樂了,邊往下和段嘉瑞的好兄弟打招呼,邊扭動身體,「小叔,嫂子想要你,小叔快點給嫂子,想你想的都流——」
「花溪!」段嘉瑞羞惱地捂住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