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溪不以為意,用腳後跟蹭他的後腰,隔著布料都能感受到段嘉瑞的腰瘦削有力。
被捂著嘴也不忘了作死,笑盈盈地含糊著催促道:「泥敲敲我嘛,把泥的大尾巴——」
這下被捂結實了。
花溪能感覺到大腿那裡挨著段嘉瑞布料的變化,內心埋怨段嘉瑞的假正經,他沒像昨天那樣決心要和段嘉瑞上床了。比起和他睡覺,這種在危險邊緣試探的撩撥更讓他開心,他的男人是個為他考慮的正人君子。
他吐出一點舌尖,舔了段嘉瑞的掌心。
這濕滑奇異的感覺讓段嘉瑞瞳孔一縮,臉唰的一下紅透了,懷裡的人嬌媚可愛。瑩白玉色的臉頰透著粉紅,含笑彎起眼裡閃著淚光,氣息全然撲在他的手背手腕,胸口一起一伏。
妖精。
段嘉瑞餘光注意到窗外被陽光照出的影子,那些人跑來聽牆角了,聽他和花溪的樂子。這一下子就讓他沒了興趣,火氣也上來了,他真煩別人摻和自家的事兒。
他按住花溪的窄腰,不讓他再動:「別蹭了,有人來了。」
「這是來看你操。我的。」花溪冷笑一聲,「跟家裡沒媳婦兒似的,淨跑來聽咱們的牆角子。」
語氣中滿是鄙夷。
他沒起開,推了推段嘉瑞的肩膀讓他躺下,愛看就讓他們看吧……把他是段嘉瑞的人坐實了,那些想對他下手的人也會少一些。
段嘉瑞的臉徹底紅透了,深黑色的眼眸克制著洶湧的欲望,眸光中是扭動腰身說著淫言浪語的花溪。
終於他受不了這種撩撥,掌著他的後腦深深地吻了上去。
堵上花溪的唇吧,讓他沒辦法再勾引別的人,將那些話吞吃進腹中,當做花溪是純粹說給自己聽的。
屋外的人隔著窗戶聽到花溪的聲音驟然消失,耳朵貼在窗上才能聽到一些微不可查的啜泣,幾個人對了下視線,露出一副後生可畏的神情。
太陽東升西落,一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隱落在西山當中,只留下一個小紅尖尖。
最後的餘暉將天空染成紫紅色,黑色的鳥啼鳴著回歸山林。
段老太太看出段嘉瑞和花溪之間鬧矛盾了,幸災樂禍地到做雞蛋灌餅的段嘉瑞身邊:「小豹,你終於發現他不是什麼好東西了?」
「花溪他……媽,這和你有沒關係。」段嘉瑞又給老太太一個餅,「你吃完就早點休息吧,剩下的我和花溪收拾。」
花溪沉默地幹著餅子,面無表情。
段老太太不會逆著兒子的意思,得意地對著花溪冷笑一聲,拿著沒見過的餅子往外走了。
她兒子出去一圈出息了,弄些她沒見過的餅子,估計那些人連雞蛋灌餅聽都沒聽過。
她得出去炫耀去。
段老太太走了後,半開放式的廚房只剩下段嘉瑞和花溪。
段嘉瑞欲言又止的忙活著,餘光時不時看花溪一眼,花溪要抹他媽給的生孩子的小藥膏,他不同意。
結果兩人因為這事兒吵起來了,也不算吵,就是意見上起了些爭執。
但他真見過婦女抹寫來路不明的小藥膏,把下面抹爛了的案子,雖然那些騙子因為造假進去了,但留下的傷害好些年都緩不過來。
鬼知道這個老太太從哪裡翻出來的呢,這邊人剌個口子就知道啐口唾沫,拿泥土抹一把算保護傷口了。
他也不想讓花溪那麼快懷上孩子,清早搬棺材時說的話,讓他心驚害怕,事關人命容不得半點差池。
花溪則是想著快點和段嘉瑞做了,懷上他的孩子也就踏實,了了一樁心事。
段嘉瑞看到花溪強忍著眼淚,佯裝撩碎發,實則用手背把快要溢出的淚水擦去。
這次是委屈了,但不想讓他發現。
「別弄了,吃飯去。」段嘉瑞過來把擀麵杖拿走,「你肯定沒吃過。」
好歹他也算半個灌餅仙人。
花溪哦了一聲,被段嘉瑞塞了個餅子,就被按著坐到灶台邊烤火了。他快討厭死段嘉瑞了,邊吃邊掉眼淚,跟段嘉瑞欺負他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