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獻琛這麼問肯定是有主意了,他比蘇贄浪漫一些,注重一些儀式感。他振振有詞的說日子和蘇贄一起過是不一樣的,每一天都值得紀念,有時候還能翻找出一些奇奇怪怪的紀念日來找事。
蘇贄挺怕他突然問自己今天是什麼日子,真難伺候啊少爺。
張獻琛考慮到蘇贄手不方便,十分有眼力見地把副駕駛的車門拉開,做了個紳士的動作:「請——」
「你幹嘛。」蘇贄繃不住笑了,「Lady first不能套我身上啊。」
張獻琛笑道:「Wife first。」
蘇贄有段時間沒聽過英語,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能看出張獻琛是認真的。不是小孩一時興起,除了隨時想騎自己之外無可挑剔,他有些動搖但很快又堅定下來。
他強調道:「我是男人。」
「好,叔叔是我老公,我是叔叔的妻子。」張獻琛不執著於口頭上的便宜,只要蘇贄願意和他在一塊,對外宣稱什麼都無所謂。
蘇贄赧然:「別說這些不著調的了,等會咱去哪吃?」
「訂的西餐……」張獻琛語氣一頓,看向蘇贄身後,「叔叔,你向後看是誰來了?」
蘇贄有點懵,順著視線向後看了一眼,是郭恆。
今天是工作日,所以郭恆沒再打扮的妖里妖氣,看上去也是個清清爽爽的男生。這次背的是蔻馳的雙肩包,未走近就露出討好地笑,可憐兮兮地欲言又止。
張獻琛斜了蘇贄一眼,沒說話轉身離開了。
蘇贄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清楚張獻琛就是逼他表態,他也沒心思和個前男友不清不楚的。分手的前任就該和死了一樣安靜。
「蘇哥,我來接你下班。」
……笑死,他還成香餑餑了。
蘇贄自嘲現狀的可笑,上次見面時郭恆就被套話說想要房子了,說完改口稱想和蘇贄有個家。少年,能無條件幫扶你的人只有黨,只有我們偉大的祖國媽媽。
他沒搭理郭恆,上車後就看到張獻琛不冷不熱地哼笑一聲。
張獻琛聽到關車門的聲音,就開車離開了。
蘇贄有點尷尬地看著他,這孩子變臉真快,剛才還笑盈盈的撒嬌呢。他握著那束花,曉得張獻琛是因為他和郭恆見面不痛快了,抿了抿唇:「獻琛,我沒和他說話。」
張獻琛嗯了聲:「我沒說你們不能再續前緣啊,叔叔怎麼選和我有什麼關係。」
這話說得,跟剛才爭辯妻子和老公身份時不一樣了。
蘇贄嘆了口氣:「你現在想要我給你找個嬸子?」
張獻琛皺了皺眉,木著臉沒有吭聲。
「獻琛,你要是想要嬸子,就這麼找事兒吧。」蘇贄略微認真道,他最煩的就是猜疑過來猜疑過去,可以吃醋,但不能亂拈酸吃醋。
張獻琛沉默一會兒,看向蘇贄輕聲道:「你要是敢在外面沾花惹草,我就當著他的面強。奸你。」
啊?
蘇贄被驚得抬眸看他,見張獻琛的話也不像作假,無語道:「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張獻琛理不直氣也壯:「那你就該守男德,都分手了還和前任拉拉扯扯,你把我放哪裡了。」
不是少爺,您老人家目前連叔侄情深都不想演了,直接先跳到七年之癢的環節啊。
「……那你想怎麼樣。」蘇贄詢問著,沒有陰陽怪氣的意思。
他試著去理解張獻琛,張獻琛不止一次的說過暗戀自己好些年了,僅僅是因為年紀小連愛的號碼牌都沒拿到過。以他慣著張獻琛的程度,心裡有怨也挺正常的,但不能一直疙瘩著。
日子還得往下走呢。
張獻琛想了想:「叔叔親我一口吧,我挺好哄的。」
蘇贄沉默了,好像被張獻琛忽悠了。
「叔叔。」
第142章
蘇贄親張獻琛, 和張獻琛親蘇贄是兩回事兒,性質不一樣。
張獻琛撒了幾句嬌也沒如願,他曉得他叔叔這些天是哄他玩, 不主動不負責嘛渣男。他再不滿也沒在人前鬧脾氣, 整個晚餐期間依舊幽默風趣。
似乎是真的要換副態度追自己了, 蘇贄想著。
但等回到家下車前,張獻琛突然拉住了蘇贄的腕子,緩緩傾身,神情嚴肅:「叔叔,結果比過程更重要, 你說過的對吧。」
暖黃色的車內燈勾勒出他穠艷昳麗的五官,眉眼如畫深情動人, 張獻琛淺色的眸子看狗都深情,更何況看自己的喜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