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著郭恆就是占個玩得開,能提供些情緒價值,真是服了。
張獻琛憤憤不平地在蘇贄臉頰上捏了把,真不知道自己差哪了,除了年紀小點哪裡不如郭恆了。
他不是沒攪合過蘇贄他們,但蘇贄壓根不聽他的,淨撿些扎心窩子的話。
反正張獻琛成年了就不用管了,再鬧再不尊重郭恆就把趕出去,他之所以願意去撫養張獻琛只因為閒得無聊而已……說完蘇贄又跟他道歉轉帳,生怕他在北京餓死。
沒失憶前的蘇贄真的很矛盾。
到底要多漂亮才會被蘇贄喜歡?
張獻琛翻著抽屜里的東西,從醫院回來後蘇贄就睡在主臥,張獻琛的作息和他不是一個時間的,精力旺盛的一批。蘇贄吃完藥困了,他還沒到睡覺的點兒呢,睡不著就是玩。
反正蘇贄的東西在主臥漸漸多了起來。
他想看看有沒有那方面的東西,蘇贄回過味就都丟了,不可能再留給下一任了。
張獻琛翻出了一盒塑封的新潤滑油,還有幾個帶顆粒的套子,他回頭看了眼蘇贄。
……好吧,叔叔節儉慣了。
這段時間他天天和蘇贄在一起,蘇贄沒機會去偷偷的買新的,買來也沒機會用啊。一看就知道是捨不得扔掉,因為還沒有拆封。
他一時有些無語。
將手裡的東西扔到垃圾桶後就上床了,不做了,張獻琛拿濕巾幫蘇贄擦了擦,爬到他里側去睡了。
要是今晚趁著蘇贄做了,估計也會指責他,多少是有點刑了。雖然蘇贄不會送他去蹲鐵窗子,但現在是關鍵時候,郭恆那玩意兒搞不好會趁虛而入。
畢竟這倆人是真睡過,他不能不防備。
張獻琛擠進蘇贄懷裡,扳過臉親了幾口才老實去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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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兩天,蘇贄就正常的去上班了,張獻琛接過了司機的職位。
他是個自由職業的插畫師,高中的時候就拿著數位板搞同人了,興許遺傳他爸那一丟丟藝術基因,等到大學的時候就開始接商稿官圖了。
當時知道他叔叔給他找了個男嬸子,倆人吵架落了下風,只能化悲憤為動力,整了一些積蓄。
現在想想還是那會兒膽子小,怕蘇贄不要他,不敢整強取豪奪的那一出……雖然現在也才勉強沾上邊,但對於一個從小就接受德智體美勞教育的五好青年來說,確實挺大膽的了。
不算晚。
算不晚。
蘇贄靠在車座上閉目養神,沒有察覺出這些天半夜張獻琛的動作,好端端地失憶了還真難辦。還有一個多月要在辦公室里待著,肯定不能跟別人宣揚自己失憶了如何如何。
裝聾作啞好了,反正他對外也不是話密的。
「叔叔,到時候接你下班。」張獻琛在蘇贄下車後再次強調一遍。
「知道了知道了。」蘇贄覺著挺麻煩他的。
當初大學談戀愛那會兒不是替男朋友簽到,就是食堂帶飯送到宿舍門外;後來比郭恆大幾歲,郭恆在這兒無依無靠的,更是全依靠蘇贄了。
被人照顧還是頭一次。
張獻琛拉住他的手,眉眼彎彎:「叔叔,去上班前要不要給男朋友一個分別吻?」
「……你算哪門子男朋友。」蘇贄不好意思地嘀咕道,掙了掙手腕,「我上班去了,你有事給我打電話,沒事別出去亂跑。」
這真是樸實無華的關懷。
張獻琛看了眼手環上的時間,又拉著蘇贄膩歪幾句,把蘇贄擠兌的快炸毛了才開車離開。挺有意思的,要不說郭恆對他叔叔念念不忘呢。
等到下班的時候,張獻琛準時出現在公司外面,帶著束花等蘇贄。
蘇贄的同事多少也能猜出他的性取向,但並不認識張獻琛,不知道蘇贄是出於何種原因,不是熟悉的人甚至連他有個小十歲的侄子都不知道,更別提認出張獻琛了。
蘇贄和旁邊人道別後,走向張獻琛,壓低聲音疑問道:「你整那麼隆重幹啥?」
「追你啊。」張獻琛將花遞給他,「你喜歡藍色,所以挑的碎冰。」
蘇贄訝異地看他一眼,笑著搖搖頭:「沒必要給我買,不當吃不當喝的。」
「看看,這就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張獻琛無奈將花塞到蘇贄懷裡,向車上走,「今天下班挺早的,在家吃還是出去下館子。」
「都行,聽你的。」蘇贄跟在他身後走著,低頭聞了聞手裡的花束。
其實還挺好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