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你林美珍!有我在這個家的一天,你別想踏進這個家門!」
「當年要不是你娘不要臉的求著上我們家門,我咋會讓我兒子娶你,這下好了,娶了個不下蛋的母雞!」
「娘,我錯了。」
「嗚嗚嗚,我錯了,康晉,你勸勸娘,讓娘別趕我回去,我以後不跟她打架了。」
雨聲中傳來爭吵的聲音,溫南豎起耳朵聽,好像是與陳家隔了三家的康家在吵架。
沒等她和趙小麥起身,隔壁的張小娥率先跑出去了,杜團長的大嗓門已經吼起來了:「張小娥,老子拿鞋底子抽你了!」
門外面「噠噠噠」的腳步聲跑過去了。
趙小麥說:「張嬸子又看熱鬧去了。」
溫南:……
張小娥真是吃瓜在線第一人。
趙小麥拿起蛇皮袋子套在頭上,看向溫南抬頭看向她的眼神,她抿了抿唇,有些不好意思:「咱們也在門口看看?」
溫南點頭:「行。」
她拿起靠牆放著的雨傘,跟趙小麥一前一後走到門口,兩人貼著門口的牆壁探頭看向不遠處的康家。
康家門外,林美珍狼狽的站在雨中,渾身被雨淋的透透的,穿著紅黑色的條紋襯衫,襯衫領子被撕了一條口子,頭髮亂的跟雞窩一樣,臉上又多了幾道指甲印,康連長的娘也好不到哪去,頭髮也亂七八糟的,穿著黑色的斜襟褂子,扣子都被扯掉了兩個,露出脖子和下面一點皮膚,脖子上有兩道指甲印,一看就是林美珍撓的。
溫南心裡「嘖嘖」兩聲。
這婆媳兩打的還挺凶的。
牛來花指著林美珍的鼻子罵:「你給老娘滾,滾!我兒子不稀罕你!」
見林美珍不走,牛來花更來氣了,她沒想到這個不下蛋的老母雞竟然敢打她,她是她婆婆,不就是推了她幾下嗎?這小婊子竟然敢還手!好啊,三年了,可算是讓她露出狐狸尾巴了,今天敢打她,明天就敢殺了她這個婆婆!
「這日子沒法過了!」
牛來花舉起掃帚就朝林美珍身上打過去:「兒媳婦打婆婆,遭雷劈啊!」
這一掃帚下去,林美珍的臉非得被拉花。
她嚇得臉色一變,往旁邊躲了一下,然後『撲通』一下跪在地上,伸手抓住婆婆的手,讓她揮動不了掃把,連哭帶吼的說:「娘,我錯了,求求你原諒我這一次。」看見康晉出來,她又膝行著拉住康晉的手。
對於林美珍來說,比起被趕回娘家,丟人根本不算什麼事。
雖然是下雨天,但附近的軍嫂們聽見康家的動靜,一個個都跑出來了,有的頂著鍋蓋,有的披著蛇皮袋,有的穿著蓑衣,全都是看熱鬧的,溫南就貼牆站著,探著一個腦袋看熱鬧,康連長也覺得丟人,一把拽起林美珍,讓他娘跟林美珍回家裡說。
「這種熱鬧別看了。」
耳邊忽的傳來低沉的嗓音,夾雜著雨聲,醇厚又好聽。
溫南回頭瞥了眼,看見從部隊回來的陳敘,男人帶著斗笠,雨珠沿著斗笠的邊緣嘩嘩落水,趙小麥也看見了陳敘,嚇了一跳,趕緊從牆邊跑出來,低著頭對溫南說:「溫南,我先回去了。」
溫南收回腦袋,撐著傘站在門邊上,抬著頭期待的看著陳敘:「陳營長,我哥的戰友說什麼?有沒有說我哥給我介紹的對象是誰啊?」
康家的鬧劇還在繼續。
外面的軍嫂們已經圍了一大堆,張小娥湊在最前面看熱鬧。
陳敘看了眼鬧哄哄的康家,轉身走進家門,站在屋檐下摘下斗笠掛在窗戶上,又解下蓑衣抖了抖,他猶豫了片刻,還是如實跟溫南說:「之前跟你們打電話的不是這個戰友,他說是一個叫范風學的戰友跟你哥關係很近,跟你們打電話的應該也是他。」
不等陳敘說完,溫南急聲道:「那范風學在哪裡?」
陳敘把蓑衣掛在廚房牆邊的掛鉤上:「他就是我之前跟你說的被調去新疆的戰友之一,新疆很大,打電話的人也不知道範風學被調去哪個部隊,他答應我,等這次練兵回來,去團部幫我打聽的問問。」
溫南皺了皺眉,低下頭看著腳邊的雨。
所以說,信息到一個叫范風學這裡又斷了。
她把雨傘收起來靠牆放好,坐在旁邊的小板凳上,看她剛剛教趙小麥寫的名字,陳敘垂眸看了眼落寞的溫南,她背影纖瘦,縮著肩膀,低著頭,瘦瘦小小的團在那,男人坐到她旁邊,撿起一顆小石頭拋在院中的水圈裡,石頭落地,濺起一圈水漬。=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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