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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經過村子的時候,溫南看見了一男一女從有些破舊的家門裡走出來,男的穿著黑褂子和黑褲子,女的留著短髮,穿著紅方格的襯衫,眉眼跟林美珍很像,不用想都知道是林美珍的妹妹,在她旁邊的男人,正是那天凌晨跟林美珍拉拉扯扯的男人。

林美霞看見張小娥,攀關係的打了聲招呼。

她又看了眼張小娥旁邊的女同志,頭髮辮著一股三股辮垂在身前,劉海細碎的垂在眉眼處,眼睛璀亮好看,鼻尖小巧,唇色有點發白,抿著唇時,臉頰兩邊可見一點小酒窩的痕跡。

林美霞一眼就看出,這是陳營長的表妹,溫南。

她姐姐回娘家說過溫南的大致樣貌,長得白,雙眼皮,有酒窩,漂亮的跟狐狸精一樣。

她沒搭理溫南,溫南也沒搭理她。

倒是一旁的李紅平多看了幾眼溫南,那赤裸打量的眼神夾雜著不懷好意,讓溫南有種噁心的不適感,林美霞也發現了李紅平的目光一直盯著溫南,不客氣的揪著他耳朵拽回去,罵道:「你眼珠子不想要了我就給你挖了!」

李紅平彎著腰,疼的直叫喚。

看著兩人又拐回家,張小娥拽著溫南的胳膊說:「那男的就是個沒出息的倒插門,別搭理她們,咱們趕緊去報名。」

被張小娥拽著,溫南被迫一路跑過去,跑到水坑的時候來不及跳過去,一腳踩進去,鞋子陷進泥坑裡拔不出來,穿著襪子的腳丫子就這麼踩在了泥巴地上,地里的涼氣嗖嗖的直往腳心竄。

偏偏張小娥還在那笑,她跑過去把溫南的鞋子拔出來丟到她腳邊:「趕緊穿上走了。」

對張小娥來說,鄉下人哪有那麼嬌氣,有的生完孩子第二天就得下地幹活,腳踩在泥里這種事壓根都不是事。

可對溫南來說,簡直就是煎熬。

她忍著腹痛跟張小娥繞到村子後面的後山坡,跑到山腳下報名的地方,前面已經排了十幾家了,張小娥說:「咱們來的還不算晚,自留地肯定能分到前面。」說完她讓溫南看了眼後面:「大傢伙都往這邊趕過來了,咱們要是再來晚點,肯定占不到好位置了。」

溫南回頭看了眼身後。

窄小的泥巴小路上陸陸續續來了好多人,基本都是軍嫂領著孩子,一路上熱熱鬧鬧的。

其中還有林美珍。

她臉上有好幾道指甲印,從她身邊過去的人都忍不住看她一眼,林美珍現在是看碟下菜,只要是軍嫂的丈夫是連長以上職位的,她就忍著不吭氣,要是連長職位的,就狠狠瞪回去,順便說一句:「看啥看?有啥好看的?!」

溫南:……

欺軟怕硬這一手讓她玩的挺溜。

這邊報名,那邊就有人領著報名的人去認自家的自留地,輪到溫南的時候,低著頭登記的士兵問:「你是誰家的家屬?」

溫南還沒說話,張小娥嘴快的說道:「一團陳營長家的表妹。」

這話一出,低頭登記的士兵刷一下抬頭看向站在桌前的溫南,就連領著軍嫂們看自留地還沒走遠的士兵也回頭看了一眼,陳營長的表妹安安靜靜的站在那,身姿纖瘦,皮膚雪白,低垂著眼睛時,睫毛濃密交錯,撲閃撲閃的,瞧著可好看了。

這兩天部隊裡都傳開了,一團陳營長的表妹來了,長得特別漂亮,部隊裡好多個沒結婚的大小伙都蠢蠢欲動想去家屬區看看陳營長的表妹長啥樣,要不是陳營長警告他們別去打擾他妹子,他們早就趁中午吃飯的功夫跑出去一睹芳容了。

沒想到他們幾個在這裡見到了。

跟部隊裡傳的一樣,長得可真好看。

登記的士兵嘿嘿笑了下,低頭刷刷的寫好名字,手一揚,讓旁邊的人帶著溫南去看分配的自留地,自留地在靠邊的位置,這會快中午了,陽光照射在大地上,將這片地完全籠罩在陽光之下,而山腳下的那片自留地到現在還處在陰處。

領路的士兵指了下前面:「溫同志,陳營長家的自留地就是這一片。」

張小娥跑過去在地里來回走好幾遍,鞋子上沾了一圈厚重的泥巴,她走到路邊跺了跺腳上的泥巴,然後跟溫南說:「這片地不錯,把這地再翻一翻,曬一曬,差不多就能種菜了。」

看完自留地,溫南和張小娥往家屬區走。

溫南肚子越來越疼,腳心又冷又僵,布鞋沾滿了泥巴,重的都快抬不起腳了,張小娥終於看出溫南臉色不對勁了,問她:「你咋了?咋臉那麼白?」

溫南咬牙:「肚子疼。」

張小娥皺了皺眉,覺得溫南真嬌氣,不就是肚子疼嗎,怎麼感覺跟沒了半條命似的?

兩人走出杏花村,剛過石橋,就聽見三岔路口說話的聲音,溫南沒力氣抬頭,耷拉著腦袋捂著肚子往回走,還沒走兩步就聽見張小娥扯著大嗓門喊:「誒,溫南,老杜他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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