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林老太縱容林美珍借李紅平的種懷孕,溫南就覺得噁心。
林家院裡,林老太氣的推開林老頭,尖酸刻薄的罵他:「你咋就那麼窩囊,我就算罵她又咋了?她能把我咋地?!」
「你說呢?!」
林老頭把鋤頭扔到地上:「你想讓陳營長他妹子知道她那天打的人是紅平?想讓她知道那天躲在草里的還有珍珍嗎?你不要這張老臉,我還要呢!要是讓康家知道咱們背著他們讓珍珍跟紅平生孩子,還不得把珍珍打回家!這事要是傳出去,咱們在杏花村還待的下去嗎?!」
林老太一下子偃旗息鼓了。
她氣的把鏟子扔出去,不停的喘著粗氣。
然後扭頭看向林美霞和李紅平的屋子,正好李紅平端著洗臉盆從屋裡出來,蔫頭耷腦的,一臉窩囊相的看向林老太,低低的喊了一聲:「娘,爹。」
林老太走過去一腳踢開地上的鏟子:「你別喊我娘,我沒你這麼不中用的女婿,被人敲一棒子就不行了!」
李紅平臉色一沉,抓著洗臉盆的手指都扣緊了。
林美霞在屋裡砸東西,砸的碰碰響,林老頭又煩又燥,懶的理這一大家子,悶著頭回屋了。
太陽在山頭上掛著,清晨的風帶了點涼意。
溫南走到後山坡的小路上,看到路兩邊原本一人高的草叢已經不見了,兩邊的平地也挖下去兩個大坑,但挖的還不夠深,挖的也不大,明顯還沒挖完呢,小路上陸續有人往來走,肩上扛著鐵鍬和鋤頭,基本都是杏花村的村民,坑裡面已經有人上工了,大多數都是有著勞動力的男人。
她走到自留地,遠遠的就看見了在地里種菜苗的陳敘。
男人的軍裝短袖掛在路邊的小樹枝上,穿著工字背心,軍綠色長褲,手裡拿著鏟子和一把菜苗,小麥色的皮膚布了一層汗珠,襯衫被汗水打濕貼在身上,能看到衣服下顯現的肌肉線條。
溫南抬手遮在眉上,抬頭看了看日頭,然後跑到地頭喊了一聲:「陳營長,吃飯了。」
這片都是空地,沒有大樹,好在早上的太陽不是特別曬人。
陳敘轉頭看到坐在地頭朝他彎眉笑眯眯的溫南,想到昨晚的一幕,還是有些尷尬,他把手裡的菜放到坑裡,沒回頭:「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溫南道:「我不著急,等你吃完我們一起走。」
陳敘:……
他把剩餘的菜苗栽到地里,起身去了地頭,溫南見他過來,殷勤的拿起水壺:「洗洗手,我給你帶了水。」
男人「嗯」了聲,岔開腿,彎腰弓背接著溫南倒下來的水,溫南站在陳敘對面,男人身形高大,這會微彎了些腰,到胸口的工字背心領子下墜,她毫無預兆的瞥見了衣服里勁瘦流暢的腹肌輪廓。
好傢夥!
當兵的身材是真有料啊。
溫南瞥了一眼就垂下眼,她很有自知之明,該看的看,不該看的,絕不多看一眼。
陳敘洗完手坐在地頭,低著頭大口吃飯,溫南站在邊上,偏頭看了眼陳敘,男人咬了一大口玉米餅在嘴裡咀嚼,腮幫子咬合微動,額角的青筋也輕跳著,溫南眉心輕蹙,蹲下身單身托腮:「哥,你怎麼了?」
她怎麼覺著,陳敘今天早上不大對勁。
但她又有點說不上來。
陳敘吃飯的動作頓了下:「我在想團里的事。」說完把剩下的菜和餅子一口氣吞進去,然後把盤子放進籃子裡,起身道:「我們走,菜苗子我都種完了,中午過來種菜籽,種完我回去食堂對付一口,你就別來送飯了。」
溫南拍了拍褲子上的土,從他手裡拿走籃子,仰著小臉:「我反正也是閒著,來回多跑跑還能鍛鍊身體。」
陳敘沒再說什麼,去地里拎著簍框跟溫南離開自留地。
兩人經過窄小的土路時,溫南看見挖魚塘的坑裡有個熟臉,那人額頭有道傷疤已經結痂,挖了一鐵鍬土揚到坑上,似是察覺到她的目光,抬頭朝她看來,四目相對的瞬間,溫南嫌棄的收回視線,感覺跟這種人對視一眼都髒了眼睛。
坑裡的李紅平攥緊手裡的鐵鍬,眼睛死死的盯著溫南,只是在看到溫南身邊的陳營長朝他看過來時,快速低下頭繼續挖土。
離開後山坡,走到三岔口時,溫南要去草地那邊,陳敘皺眉問:「你去那邊幹什麼?」
溫南笑道:「我去找小麥,一會就回家。」
說完朝陳敘擺了擺手,小跑著去了草地,這個點村民們都上工了,莊稼地里都是人,溫南大老遠的就看見了在草地割豬籠草的趙小麥,跑到她身邊拍了下她的肩膀,笑眯眯的揚著唇角:「小麥。」
趙小麥愣了一下,直起身傻愣愣的看著突然出現在面前的溫南,好一會沒反應過來。
溫南從籃子裡取出油紙包的肉餅塞到她手裡,抬頭見她還傻愣著,笑道:「瞧你那傻樣,看見我很意外嗎?這是我特意留給你的肉餅,你快嘗嘗,特別香。」=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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