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錯位讓他很是感慨。
平心而論,他不得不承認這兩人很相稱,如果謝存秋不合適、配不上,大概再也找不到更好的人了。
對面兩人道了別起身離開時,他又叫住自己的兒子,道:「上次是我欠考慮,我跟你說聲抱歉,以後不會了,柏寧,你跟謝總……好好的。」
他想叮囑傅柏寧多照看謝存秋,又覺得自己沒資格說這話。
傅柏寧的目光溫淡冷清,明白傅立誠的意思,這就是跟他達成共識了。
他握著謝存秋的手,對這位父親道:「我和存秋自然會好好的,就像之前跟你說的,該我做的我會做到,其他的我沒辦法應承什麼。
「這些天公司忙,出院那天我再過來。」
撂下最後一句話,他牽著謝存秋徑直離開了病房。
出來門,謝存秋看向傅柏寧,微帶調侃道:「還願意找個理由糊弄他,不錯不錯。」
傅柏寧在謝存秋的手心裡捏了捏,「不覺得我冷情、狠心?」
謝存秋眨了下眼睛,抬起另一隻手撫在自己的心口,「你冷不冷情,狠不狠心,我知道,你又不是大慈大悲觀世音,要那麼多善心幹什麼?」
傅柏寧溫溫的沒什麼情緒的眼睛染上了笑意,在背著監控的角度湊近了、快速地在謝存秋臉頰上吻了下,略有些疑惑道:「剛才沒瞧見你吃糖,奇怪了。」
謝存秋沒忍住笑,也不接茬,轉而道:「明天我想吃半熟芝士。」
「好,必須滿足,我來做。」
閒聊間已經走到了停車場,傅柏寧沒像往常一樣幫謝存秋打開副駕車門,而是直接拉著對方坐到了更為寬敞的后座。
他動作不停頓,把人輕輕按倒後咬住了那瓣薄唇。
躺著的姿勢總歸比站著坐著都要舒服,謝存秋不敢太過放縱,免得引火燒身,但享受幾個親吻沒問題,飲鴆止渴也比空落落什麼都沒有要強。
傅柏寧並不著急,用幾個綿長濕潤的親吻擾亂了謝存秋的呼吸。
他把車停在靠里的僻靜處,並不擔心有人發現不對勁,薄薄的日光從窗外投進來,給謝存秋清俊的面容鍍上了一層暖白的柔光,朦朧得好像隔了一層細膩的柔紗。
謝存秋在這陣停頓里找回了呼吸的節奏,抬手撫著傅柏寧的臉頰,嗓音低低的壓著點笑意,道:「光天化日之下,傅總——」
「天經地義的事情,光天化日之下不行嗎?」
謝存秋看著傅柏寧的眼睛,心裡忽得有點毛毛的,這眼神……讓他一秒回想起了抵死纏綿、不死不休的那一晚。
好像要讓他死在床上。
這個眼神不該出現在眼下。
傅柏寧握住謝存秋的兩隻手腕,直接壓在了對方頭頂,這次是一個熾烈到足以奪去眼前人呼吸的深吻,直到給人逼出一聲短促的嗚咽,他才鬆開愛人的唇瓣,緊接著——
輕柔細碎的親吻一路往下,在謝存秋纖長白皙的脖頸上留下了一抹吻痕,宛如紅梅映白雪,分外清絕明艷。
他的親吻暫且停在這裡。
另一手卻沿著謝存秋起伏又不無緊繃的胸膛往下,落在對方腰側。
他的手指卡在軟糯毛衣的下擺邊緣,身體壓低湊近了些,呼吸交纏之間,他用近乎於蠱惑地問道:「存秋,你不想嗎?
「看著我的眼睛,回答我。」
第63章 章六十三
謝存秋的心跳一下就亂了。
想要嗎?
想要。
怎麼會不想要, 那一晚留下的印象過於鮮明,動心後怎麼可能不惦記,現在想想還是一陣撩的人心頭火起的滾燙, 在好多個冷寂得根本睡不著的夜裡, 他都迫切地渴望那樣的占有與被占有。
之前是感情沒到位,現在傅柏寧都表白了,當然可以,但是他的身體不允許。
眸光流轉的幾秒之間,他已經拿定了主意。
他抬頭湊上去吻住了神色透著沉鬱的傅柏寧, 嗓音含糊黏膩, 像是熬得拉絲的糖稀,透亮溫軟又香甜,他輕聲道:「我餓了, 說好的先去吃飯, 哥哥不會這麼狠心吧?」
傅柏寧輕笑了聲,因為這個吻而顯得聲音悶悶的。
他垂下眼,遮掩住了眼底翻卷的浪潮。
又一個親吻後, 他略微往下了些,唇瓣貼在謝存秋玲瓏精巧的喉結處,在對方一聲難耐的低聲哽咽後,他張口咬了下去。
帶了些力道的。
謝存秋有一瞬間的僵硬與無措,隨即又放鬆下來,他揚起頭, 越發露出了脆弱的地方, 敏感的喉結被這樣用力啃咬,讓他下意識想掙扎,想把人推開, 可喉結處那點燒灼和刺疼反倒叫他安心了些。
對方大抵也在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