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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承擰緊眉頭,「什麼意思?」
「一個無名小卒。」喬玉鶴說。
「什麼?喬玉鶴你不要跟我打啞謎!」
「這麼凶,不過我現在心情不好,你最好收斂一點。」
喬玉鶴落下的嘴角讓林承意識到對方沒有在開玩笑,想掐死喬玉鶴的心情達到了頂峰,卻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咽。
「……」
「不錯,知道聽話了。」喬玉鶴突然又笑起來,變臉快的像個神經病。
「那位崔醫生,估計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為誰辦事,只知道手裡這個病人特殊,有異常情況需要及時報備,或者連自己被僱傭這件事都不知道,只是個連佣金都沒有的工具罷了。」
「所以崔醫生是無辜的?」林承問。
無辜?
喬玉鶴盯向他的林承,胸口積壓的狂躁愈演愈烈,甚至需要長舒一口氣才能稍有緩解——他覺著自己要到極限了。
「無辜所以怎樣?」喬玉鶴的手指不自覺地抽動了一下。
「無辜你就可以放心地和他見面,然後聊聊自己怎麼離的婚,怎麼欠的債是嗎?」
林承愣了下,隨後瞪大眼睛,「崔醫生是不是給我發消息了?喬玉鶴,你有病吧?!你看我手機!」
就說呢,洗完澡出來發現手機不見了,還以為是自己落在了臥室,沒想到是被喬玉鶴給拿走了。
「看你手機怎麼了?」喬玉鶴嗤笑一聲,「手機是我買的。」
「喬玉鶴你沒事吧?!」林承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都要氣笑了,「我原來的手機被你扔了,新手機是你說賠給我的,怎麼變成『你買的』這麼理直氣壯?」
「你人都是我的。」
「不要跟我說你那一套歪理,幼不幼稚?!」林承懷疑喬玉鶴是哪根筋搭錯了,洗個澡的功夫就又跟他犯病。
「林承,就算是為了崔文簡,你也不該讓我發現。」
「哈?發現什麼?還能怪我頭上了?人家醫生跟我反饋病情,我謝謝人家還來不及,多聊兩句題外話是基本禮貌,怎麼到你這兒就跟捉姦似的?!」
林承突然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空氣霎時安靜。
林承抖著嘴角,表情扭曲。
「喬玉鶴,你不會是吃醋了吧?」
何止是吃醋。
就在一小時前,他看到林承和喬昀深站在一起的畫面,有那麼一瞬間想衝上去把兩個人都殺了,然後抱著林承的屍體吞槍自盡。
雖然只是閃現在腦中的荒謬想法,他不可能真的去做,但他意識到自己已經在失控了——他受不了林承的眼睛看著別人,誰都不行,這對他來說過於刺激了。
他的想法很危險,他不應該傷害林承,他忍了這麼多年,告訴自己應該純粹地去恨林承,那樣林承反而會更安全。
他也確實做到了。
昨晚的一切不該發生,他是真的渴望著林承能開槍。
可是林承沒能做到。
因此他沒有了退路,林承也沒有了。
「過來。」喬玉鶴打開抽屜,拿出來一副新手套。
「你要幹什麼?」林承警惕地看著喬玉鶴,男人正慢條斯理地戴著黑色膠皮手套。
喬玉鶴盯了他一眼,冷的可怖,像要吃了他。
林承渾身緊繃,不由得吞咽了下,知道喬玉鶴不會說第二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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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林承,我只想抱抱你。……
林承沒辦法, 只好僵著步子繞過書桌,走到喬玉鶴身邊。
椅子朝他轉過來,喬玉鶴長腿大開地坐著。
「坐過來。」
林承不可置信地盯著喬玉鶴, 在對方的臉和腿之間有限的座位空檔上梭巡。
這是讓他背靠著坐到椅子上?
喬玉鶴看他不願意動,似乎嘆了口氣,「林承, 我只想抱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