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管我!」秦一鳴咧著大嘴笑, 「兒行千里母擔憂懂不懂?老子這是擔心你, 愛你。」
「滾吧你, 還母擔憂。」林承笑罵, 「當爸已經不能滿足你了要改成當媽了?真是喝多了你。」
「承子,我秦少警告你。」秦一鳴半個身子都掛在了林承身上, 眼睛醉的都要睜不開了。
「警告我什麼?」林承真想把這段錄下來,等秦少酒醒之後再給他看看自己撒酒瘋的樣子。
秦一鳴晃悠悠地豎起一根食指,往他胸口戳,「你弟弟啊, 他有問題……聽見沒?他絕對……」
「林承哥!要不我幫你照顧鳴哥吧。」劉昶湊過來,小個子一下就鑽到了秦一鳴另一側的胳膊下面,接過壓在林承這邊的部分體重。
劉昶小臉泛紅,撲閃著琥珀色的大眼睛,「他喝多了,我帶他去醒醒酒,正好你也歇一歇。」說著眼神飄向卡座。
丁殊正一個人坐在卡座的角落裡,雖然也很投入地跟著音樂搖動著上身,但明顯沒有其他人那麼融洽,像顆游離在圈外的電子。
「那辛苦你了,小劉。」林承把已經開始說胡話的秦一鳴交給了劉昶。
「林承哥,你可別說辛苦了,聽著好像我還在上班似的。」劉昶有些吃力,畢竟身高差在這兒,再加上喝醉的人就是比正常人沉許多,劉昶不得不咬緊牙關,「叫我陽陽吧……我朋友都這麼叫我。」
「行。」林承咧嘴笑,「小陽。」
劉昶臉蛋更紅了,「……林承哥你怎麼!」
「陽陽,我知道了,陽陽。」林承連說兩次,跟道歉似的,「你先去吧,我怕秦少爺待會兒吐這兒。」
「嗯。」劉昶懂事地點點頭。
林承隨手從零食籃里撈了一把,一屁股坐到丁殊旁邊,「怎麼不上去點歌?」
丁殊接過對方拋來的巧克力,看了眼包裝,攥在手裡,「我唱歌五音不全,就不獻醜了。」
「五音不全也可以唱啊,我五音也沒多全,照樣slay全場。」林承不正經的時候笑起來痞壞的很,一張臉攻擊性很強卻又有點兒說不清的可愛在裡頭,不怪人見人愛,眼睛都不由得跟著他走。
「你看著我幹嘛?不信嗎?」林承注意到丁殊的注視,看向對方,「要不選個雙人歌,咱倆一起唱?」
「沒事,不用了。」丁殊搓了搓鼻尖,錯開視線,「我這樣就玩的挺開心的。」
「也是。」林承笑笑,「能把你叫出來已經很不容易了,我都沒抱希望,你怎麼自在怎麼來~」
「沒有啊。」丁殊說,「你的離職party,這麼重要我肯定得來。」
「哇哦,我這麼重要?」林承打趣道。
「當然,你是我朋友啊。」丁殊說。
林承頓了一下,笑,「那是我看輕自己了。」說著用拳頭輕撞了下丁殊蜷起來的手。
「你能離職,我很替你開心。」丁殊碰了碰酒杯,「公司那邊怎麼說?離職通告什麼時候下來?」
「不知道呢,就差小喬總一個簽字了,等他從劇組忙完了會公司的。」林承陪丁殊喝了口。
丁殊瞪大眼睛,「小喬總還沒簽字?」
「放心,他會簽的。」林承勾勾嘴角,嗤了一聲,「他已經兩周不見人影了,手機也斷聯,躲我跟躲什麼似的,肯定巴不得我會主動遞交辭呈。」
「不會吧?」丁殊詫異,「為什麼?」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那得問他。」林承哂笑,「不過已經不重要了,既然他都要免了我這一個億的債了,還要什麼理由?我偷著樂吧。」
「也是……」丁殊從來沒真正摸清過喬玉鶴的性格,所以也不是不能理解現在的狀況,「你趁早離開也好,不要像我一樣,越陷越深,現在想走也走不了……」
「阿殊。」林承還是好奇,「所以當初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導致你現在……」
「你說讓我差點吃上牢飯那件事?」丁殊笑了笑,唏噓道,「其實那事情鬧得挺大的,牽扯十幾條人命。」
林承沒說話,等丁殊緩一緩再說下去。
「五年前那起桑葉集體自殺案聽說過沒?桑葉公司董事長和員工集體自殺於公司頂樓,消息剛傳出去就被封鎖了,現在網上完全找不到痕跡。」
林承隱約聽說過,還以為是什麼都市怪談、恐怖傳聞,原來真有這回事兒。
「那是家空殼公司,早幾年以公司董事經常做慈善上地方新聞,還大肆宣揚對員工的優待,在公司內部甚至形成一種集體的狂熱崇拜,而實則是典型的龐氏騙局。可這些都是在屍體被發現之後才查出來的。」
「當時警方有懷疑過是普通的集體自殺案,但更懷疑與金錢相關的謀殺,並順著空殼公司摸到了一家與喬氏集團有關的子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