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根紅線是禁忌。當時喬昀深想利用這件事在喬董那邊做交易,簡直是瘋了,同樣瘋的還有他的弟弟,也就是小喬總。」
「然後你就成了替罪羊?」林承皺眉。
「我還算不上替罪羊。」丁殊搖搖頭,「那家子公司的大領導隔天跳樓了,妻子兒女一夜之間銷聲匿跡。人死了線索也斷了,總得有活著的領罰。公司被徹查,我當時只是個實習生,在報表上簽了個名字。」
「你一個實習生,拉你出來頂罪?」林承眉頭越皺越緊,「除了那個大領導,就沒別人了嗎?」
丁殊搖搖頭,「我只是其中之一,但都是和我一樣的小角色。喬董也是在通過我來懲罰喬昀深,喬昀深也做出了他的選擇……」
那個答案顯而易見,喬昀深保全了自己,暗中與喬玉鶴達成協議救下丁殊,但也對丁殊造成了不可逆的傷害。
「那段時間真是難熬,期間我的母親出意外去世了,雖然我到現在都不敢確定那是不是意外。」丁殊自嘲地笑笑。
看丁殊落寞的眼神,林承難免擔心,拍了拍對方肩膀,「已經過去了。」
「是啊,所以我才不想你走和我一樣的路。」丁殊笑笑,「好在你已經跳出來了。」
「來,碰一個。」林承拿起酒杯。
「嗯。」丁殊也舉杯。
「林承!」崔文簡擠出鬧哄的人群,湊過來坐到林承身邊。
今天的崔醫生穿的很休閒,簡單的羊絨衫配深色牛仔褲,比平常白大褂的樣子年輕了許多,髮型用心搭理過,頗有股冬日校園男神的味道。
崔文簡笑著對丁殊伸出手,「崔文簡,負責林承爸爸的主治醫師,還是Enson的大學同學。」
丁殊聽到喬昀深的名字眼睛亮了下,伸出手握了握,「幸會幸會,原來是你,崔醫生,我聽林承提起過。我叫丁殊。」
「丁秘書你好。」崔文簡看了眼正喝酒的林承,「我也和林承聊起過你。在聊什麼呢?沒打擾到你們吧。」
林承放下酒杯,脖子連著胸口一片明顯泛紅,側面看過去頸側線條纖長又不失筋肉的量感,像一把線條優雅而切玉如泥的匕首,「沒~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罷了。」林承說著胳膊一張,攬過左右兩人的肩膀,「走,坐著也無聊,跟他們一起玩遊戲去~」
劉昶和小孟一幫年輕人在玩國王遊戲,吐過一通的秦一鳴則躺在沙發上呼呼大睡。
見有新人加入,面前的酒杯排陣很快又滿上。
「沒想到畢業多少年了,這遊戲還流行。」崔文簡說。
「簡單易懂嘛。」林承笑了笑,掀牌一看,不是國王。
「阿殊,要是不行我幫你喝。」林承低聲朝旁邊說。
「林秘書,你沒跟我喝過酒吧?」丁殊笑著。
quot哦?~quot林承挑眉,「丁秘書人不可貌相咯?」
「倒也沒多厲害。」丁殊擺擺手,「不過你還是少喝點吧,臉和脖子都已經上色了。」
「第一對簡單點,8和10喝交杯酒。」『國王』說。
眾人開始起鬨,跟他們倆沒關係。
「來了不就是為了喝酒開心嘛。」林承無所謂道。
林承今天沒想清醒著回去。他需要酩酊大醉一場,好渡過這最後一晚,明天就捲鋪蓋搬出盈山湖別墅,趁早斷了這孽緣。
他應該感謝喬玉鶴大發慈悲,放他一馬,趕在一切都沒有變得更無可救藥之前,所以他該高興,該慶祝,而不是獨自一人窩在兩人的臥室里淒悽慘慘戚戚。
「2用嘴拿走J身上一樣東西!」『國王』宣布。
「啊,是我。」丁殊亮出一張紅桃J。而一張2在劉昶手裡。
「來吧來吧,丁前輩~」劉昶很興奮,從座位上起身,屁顛顛地跑過來,「這個簡單,我就叼下你的眼鏡吧?」
「好。」丁殊點頭。
「陽陽,可又被你撿到了。」有人起鬨。
「沒辦法~我就是和帥哥貼貼的命~」劉昶得意地搖頭晃腦。
叼眼鏡很簡單便完成了。可能因為是第一輪,再加上大家還沒太熟悉,所以國王的要求還挺容易的。
林承被抽到親一個女孩子的臉,那女孩表示完全沒問題,但林承覺著不太好,畢竟男女有別,所以選擇自罰兩杯,再說他本來也想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