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個娃坐在第三排。
無腦鬼不是很明白這兩個同學在抖啥，沒有腦子的他也很難理解深層次的意思。
他歪了歪頭，選擇加入，他也開始抖。
林今越：……
她已經走到了這仨倒霉孩子身邊。
她先對兩鬼說：「不要抖了，好好上課完成課程作業。」
頓了頓，「手下課再牽，一隻手怎麼完成作業呢？」
隨後看了看無腦鬼空空的腦門，實在是忍不住問，「你的腦子呢？」
無腦鬼卡頓了一下，他抬頭有點憨憨地笑著：
「嘎……嘎嘣……嘎嘣……」
林今越：……我何必呢。
看來鬼怪們的語言系統都不是很好。
那一句問好是她們的巔峰。
她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繼續往下巡視。
只見一個女鬼學生死死盯著眼前的電腦屏幕，雙眼用力凸出，眼球里布滿了紅血絲。
她的外表和正常的女孩子沒什麼區別，就是眼球格外突出。
林今越從她的身邊路過，她控制不住吐槽的心：
「孩子啊，你再盯著眼珠子就要掉下來了啊……」
「啪嘰。」
那是一聲清脆中帶著黏膩的聲音。
林今越已經開始對這種聲音有點熟悉了，她木著臉，一點點轉頭，循著聲音看去。
女鬼學生眼珠真的從眼眶裡掉了出來，掉在了桌子上，甚至還頗有彈性地跳了兩下。
那眼球渾圓飽滿，哪怕掉了下來，瞳孔也在努力往上瞧著，要看清電腦屏幕。
林今越：「……」
隨後那個女鬼學生，淡定地撿起眼球，在自己的袖子上隨手搓了搓，接著就用長長的灰指甲捏著自己的眼球——繼續貼近了屏幕，試圖分清楚兩個選擇工具的區別。
她不小心選錯了工具，把漢堡捏變形了，真苦惱。
眼球的後端和眼眶都滲出了泛黑的血液，並伴隨著一股濃烈的氣味襲來，和早上長舌鬼噴射的腥臭還不一樣，這個氣味還帶著一股封塵已久的霉味。
身邊的另一個女鬼學生撇了撇嘴，往旁邊挪了挪，已經見怪不怪了。
身旁的女鬼學生也沒有多正常，她整個人是血紅色的。
仔細看進去，是因為身上的血管密密麻麻地膨脹，就像是泡發的木耳一樣，蓬勃生長。
直到長滿了全身覆蓋住了她的皮膚。
她整個人散發著一股血腥味。
甚至手臂已經不是**的存在，而是紅色的血管組成。
較粗的血管纏繞形成了「手臂」，手臂之上又有很多的血絲四處發散，組成了手指。
可能是操作不順利，她的手指有八根。
林今越嘴角抽了抽，深吸了一口氣，默念：
「我看不到，我看不到，培養我的心理素質，娘啊……」
還好她經過研究生三年，練出了一張麻木的臉龐。
可以控制自己的表情不要過於激動。
她抖著腿，繼續巡視到最後一排。
其他的鬼怪們看起來都還挺正常，沒有額外離譜的操作。
林今越回到了講台站著，還沒站穩，就看到自己的教師端跳出了信息：
15號：「老師，救我。」
「……」林今越幻視回了教正常學生的場景。
那時候她的教師端也是充滿了學生的尖銳爆鳴，每一刻都在尋求她的拯救。
只要她走下去，
就會有很多的小手舉起來，讓她幫忙解決問題。
還挺可愛的。
有點想她的學生們了。
她走下去找到15號。
是一個看過去挺正常的男鬼。
面色蒼白，容貌正常。
是男性平均長相。
林今越帶的每個班都能找出一兩個長這樣的學生。
他看著林今越，眼神中透露著食慾混雜著一點委屈。
「這位同學，你遇到了什麼問題嗎？」林今越字正腔圓地說道。
有一種店員在店鋪里詢問：「有什麼能幫到您？」的感覺。
男鬼抬起了他的左手，只有一節大臂的骨頭，明顯是無法進行電腦操作的。
林今越愣了一下，正準備幫他調出輔助鍵盤。=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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