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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梁苒打斷了他的話頭:「寡人才需要大皇兄,助寡人一臂之力。大皇兄你可願意,幫助寡人接應二十萬大軍,讓我大梁的國力,更上一層樓!」

梁溪抿了抿嘴唇,薄薄的唇瓣略微有些乾澀,他思慮了一瞬,嗓音頓了頓,沙啞的說:「臣,願意。」

甚好,便算不是為了寡人,梁溪也會為了大梁,與寡人結盟。

呼——一陣狂風吹過,撲簌簌的撕扯著梁苒雪白的披風。

梁溪順手為梁苒攏了攏披風,或許這是兒時留下來的習慣,他愣了一下,趕忙說:「臣僭越失禮,請君上責罰。」

梁苒笑說:「寡人這披風,總也系不好,能不能勞煩大皇兄幫忙?」

梁溪看著梁苒單薄肩頭上松松垮垮的披風,一時間又想到了很多兒時的光景,忍不住慢慢抬起手來,將披風仔細系好。

一道狠戾的視線從側面扎過來,千刀萬剮著梁溪的手背,令人無法忽視,梁溪側頭一看,對上了趙悲雪毫不掩飾,如刀似劍的鋒芒目光。

梁溪皺眉,壓低了聲音說:「這趙皇子畢竟是北趙來的質子,君上一直放在身邊,恐怕……」

梁苒無所謂的說:「大皇兄不必擔心,寡人自有打算。」

梁苒都說到這個份兒上,梁溪便沒有多說,拱手說:「君上囑託,臣萬死不辭,天氣寒涼,君上還是入紫宸殿歇息罷,臣也告退了。」

梁苒點點頭,眼看著梁溪離開的背影,突然沉下唇角,沒有側頭,卻說:「你做什麼老瞪晉王。」

沒錯,趙悲雪方才在一側,雖一直沒有說話,卻狠狠瞪著梁溪,幾乎要把梁溪瞪穿。

趙悲雪回答的理直氣壯:「他摸你。」

那是在給寡人整理披風。

趙悲雪暗淡的眼神划過一絲絲委屈,沙啞的說:「君上……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惹得你不歡心了?」

梁苒:「……」錯在你太貼心,沒有讓寡人懷孕!

第18章

大宗伯臥病在床,梁苒決定親自前往迎接菰澤國大軍。

一同扈行的還有菰澤世子,大行人梁溪,自然,還有梁苒走到哪裡便跟到哪裡,猶如跟屁蟲一般的北趙質子——趙悲雪。

日頭灰濛濛的升起,冬日暗淡的光線藏在厚厚的雲層之後,迷離而不真切。扈行的虎賁軍大隊已經在上京城的北門列隊,準備隨時開拔。

一輛華貴威嚴的轀輬車停在城門口,那是天子的御輦。

晉王梁溪身為大行人,恭敬的拱手說:「君上,該啟成了,請上轀輬車。」

梁苒點點頭,剛要蹬上腳踏子,便聽到踏踏踏的馬蹄聲,敢在是上京城如此縱馬之人可不多見。

一抹絳紫色的身影縱馬疾馳,快速逼近城門,是秦王梁深。

梁溪睜大眼睛,驚訝的說:「深兒?你是來踐行的麼?」

秦王梁深勒住馬韁,冷眼瞪了梁溪一記,涼冰冰的開口:「晉王可別叫得如此親切,誰是來給你踐行的?本王乃是奉了大宗伯之命,一同跟隨扈行,確保君上安慰!以防——」

梁深故意去看梁溪,話裡有話的說:「以防路途遙遠,有宵小之輩加害君上!」

他說到「宵小之輩」這四個字,特意加重了嗓音,生怕梁溪聽不到似的。

梁溪的眼神瞬間暗淡下來,薄薄的唇角挑起一個弧度,笑容卻有些苦澀,甚至是自嘲。也是,梁深已然不是當年與自己親厚的二弟了。

他們中間隔了朝政,隔了政局,隔了一個挑撥離間搬弄是非的大宗伯……

梁深不再理會梁溪,拱手對梁苒說:「君上,此去迎接菰澤大軍,山高水遠,又唯恐會有歹人從中作祟,大宗伯也是為了君上著想,這才遣臣前往扈行,還請君上首肯。」

梁苒已經登上了轀輬車,回頭看著秦王梁深。

梁深與梁溪雖然是雙生兄弟,但不同於晉王的溫文爾雅,秦王更加高大挺拔,英雄了得,他也曾是大梁的戰神,無往不利,令敵人聞風喪膽,只可惜……梁深如今傷了腿,雖不至於變成瘸子,卻也再沒上過戰場。

梁苒是活過一輩子的人,他深知這個二哥梁深的秉性。其實梁溪與梁深,都不算是什麼壞人,不過是梁苒的政敵罷了。梁溪一心想要成為大梁的明君,而梁深則是因為誤會梁溪延誤軍機,非要與他對著幹罷了。

其實梁深此人性子耿直衝動,耳根子極軟,和他剛硬的外表不一樣,梁深是個心腸柔軟之人,禁不住旁人叨念,十足容易被騙。不然也不會因著大宗伯的挑撥離間,便誤會了大哥梁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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