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宗伯不只是把朝政,甚至通敵賣國!
梁苒掙扎著起身,說:「隨寡人前往太極殿!」
「是!」
小寶寶被聲音吵醒,迷茫的張開眼睛,只看到父父匆忙離開的背影,眨眨眼,歪歪頭,不知發生了什麼……
梁苒匆忙來到太極殿,他身體虛弱,這幾步跑已然氣喘吁吁,額角滾下冷汗,馮沖扶住他,說:「君上,你沒事罷?」
「無妨,」梁苒說:「還撐得住。」
他們剛到太極殿門口,便看到黑壓壓的人群,羣臣竟然來的都差不多了,當然,來的最全的還是大宗伯的爪牙與黨羽。
世子郁笙被大宗伯的府兵扣在地上,兩把黑色長戟壓在他的背上,迫使身材單薄的世子郁笙跪下。
世子郁笙掙扎著,抿了抿嘴唇,他想說話辯解,可奈何他是一個啞子。
大宗伯拄著拐杖,演都不演了,哪裡還有半點害病的樣子,底氣洪亮的說:「菰澤世子!枉費君上如此愛重於你,可你呢?偷盜北趙的貴重之物,為我大梁招惹禍患,我大梁可是容不下你的!來啊,給我押入牢房!」
「我看誰敢!」
有人攔在世子郁笙面前,他手中黑色的長刀一轉,「啪!」一聲金鳴直接挑開長戟,冷冷的凝視著大宗伯。
是趙悲雪。
「趙悲雪?!」大宗伯礙於他手中的刀刃,嚇得連連後退,躲到府兵身後,說:「你竟敢持械上殿?!」
趙悲雪冷笑,拔身而立:「持械?也不及大宗伯把府兵帶入宮中。」
「你……」大宗伯還要呵斥。
梁苒已然從內殿走出,幽幽的說:「在中朝太極殿喧譁,是當寡人這個天子,已然歸天了麼?」
羣臣一驚,是天子!
梁苒的面色雖然慘白,但卻不似流傳的那般馬上便要一命嗚呼。大宗伯看到他,眼神晃動了好幾下。
「拜見君上——」羣臣山呼,大宗伯也跟著做做樣子。
「君上!!!」大宗伯大喊,如喪考妣一般:「君上!大事啊!大事不好了!!北趙,北趙下戰帖了,都是因著世子郁笙偷盜了北趙的貴重之物!」
「哦?」梁苒走過來,一展黑色的袖袍坐在龍座之上,他的身子已然撐到了極限,能走到前坐下十足不易,但他的表情分毫不亂,不給任何人可乘之機。
梁苒幽幽的說:「那大宗伯可知,世子郁笙偷盜了北趙什麼貴重之物?」
「臣……」大宗伯支吾。
梁苒咄咄逼人的質問:「北趙的戰帖中,可有提及?若無實屬證據,北趙誣告我大梁侯爵世子,口氣倒是不小,大宗伯身為大梁臣工,不幫助自己人說話,反而第一時胳膊肘向外拐,這是什麼意思?」
「臣……臣不是這個意思!」大宗伯狡辯:「臣也是為了朝廷,為了大梁,為了陛下,這才一時情急,同朝為官,臣怎麼可能針對世子呢?」
世子郁笙沒說話,只是冷冷的看著大宗伯。
大宗伯又說:「君上,不管這北趙打得什麼主意,他們的戰帖已經下了,這會子說不定正陳兵邊疆,隨時都有可能準備殺來,君上!不可不準備啊!」
他果然還有後話,指著趙悲雪說:「趙悲雪身為北趙質子,但凡兩廂開戰,便理應斬下質子的頭顱,祭旗!以示軍威!」
「來人!」大宗伯完全不給梁苒開口的機會,直接自來熟的說:「把這個北趙的賊子抓起來!」
府兵蠢蠢欲動,但是都害怕趙悲雪的武藝,一時無法上前。
踏踏踏——
蘇木帶著虎賁軍沖入太極殿,呵斥說:「大宗伯!君上就在殿上,還未發話,大宗伯豈能越俎代庖,豈非是犯了僭越之罪?」
大宗伯冷笑:「你一個小小的虎賁中郎將,還沒斷奶的年歲,你懂得什麼大道理?老夫這是為了大梁好!兩國開戰,留著質子做什麼?若是不斬趙悲雪,如何震懾軍心,如何威震北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