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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突然便傳出了消息,說是羅方國一夜之間被殲滅,羅方國君的腦袋被砍了下來,懸掛在天縫最高的樹枝上,順著腥甜的北風迎風招展。

有人傳說,是北趙一支死士隊伍,神出鬼沒,猶如惡鬼一般,從未有人知曉他們到底是誰,生得什麼模樣。

原來……

是趙悲雪?

梁纓還在侃侃而談,誇讚起他的父親,真真兒是一點都不嘴軟。

【梁纓(長子):父親帶著我們棄了馬匹和糧食,輕裝簡行,正在趕往天縫,父親十足了解天縫的地形,請君父安心,必不會出現意外的。】

【梁纓(長子):兒子亦會隨時與君父聯繫,令君父安心。】

【梁苒:甚好,你們小心。】

【蛋寶寶(次子):啊!嗯嗯~】

【梁纓(長子):是,君父。】

嘭!

梁纓正在給梁苒發群聊信息,隊伍已然初步進入了天縫,地勢立刻錯綜起來,腳下怪石嶙峋,頭頂遮天蔽日,竟是比黑夜還要陰沉。他一個沒注意,被腳下的藤條絆了一記,差點直接撲在地上。

「當心!」趙悲雪一把扶住梁纓,蹙眉說:「做什麼不看路?這裡才剛入了天縫,決不可掉以輕心,前面若是懸崖,你此時早已墜落萬丈深淵,你若是心不在焉,趁早回去,便不要在這裡丟人現眼。」

眾人聽到趙皇子呵斥齊王太子,全都屏住吐息,大氣兒也不敢喘。

趙皇子雖然是皇子,但說到底是北趙的皇子,到大梁來是做質子的,而齊王太子乃是齊王楚君,雖然齊王的地位不及晉王高貴,可齊王乃是當今天子已故的叔叔,輩分擺在那裡。

趙皇子竟敢呵斥齊王太子?趙皇子就算說的無錯,可……武士們一個個眼觀鼻鼻觀心,齊王太子會不會惱羞成怒,然後一拍兩散?

哪知……

梁纓深深的對趙悲雪作禮,恭敬的說:「趙皇子所言甚是,方才是我走神了,確實不應該。」

武士們:「……」

武士們那叫一個震驚,瞠目結舌,沒想到身為齊王太子,梁纓的秉性如此敦厚,竟完全不見惱怒,原原本本的虛心接受。

趙悲雪稍微咳嗽一聲,他方才也是一時著急,急躁的脾性上來了,便責罵的重了一些,道理都是那些道理,但話兒不是那麼好聽。

沒想到梁纓非但沒有生氣,反而虛心接受,深刻反省。

趙悲雪顯然是個吃軟不吃硬的性子,對梁纓的誠懇十足沒轍,改口說:「你……當心便好,看路。」

「是!」梁纓點點頭。

如同趙悲雪所料,這個天縫雖然不及羅方國的天縫那般宏偉,但完全是微縮型的,大體不差,中間果然有一個斷裂的山谷,天色昏暗,一不小心便會墜下深淵。

「嗬——」武士們嚇了一大跳,看著腳下的石子噼噼啪啪的掉下去,不由狠狠倒抽一口冷氣,滿頭都是涼汗。

「這……這若是摔下去,豈不要粉身碎骨?哪裡還有命在?」

「多虧了趙皇子有先見之明。」

「前面沒路了,咱們怎麼過去?難道要插翅飛過去不成?」

趙悲雪四平八穩的說:「跟我來,若我沒有記錯,這邊有一條小路可以繞下去。」

梁纓跟在趙悲雪身後,貼著陡峭的崖壁,踩著趙悲雪的腳印往前走,沒走一會子的功夫,果然從山壁上繞了下來,簡直是山窮水復疑無路,下面的路途瞬間平坦起來,只是狹窄,卻不難走。

武士們很快奔跑起來,快速行軍,他們身上只有水囊,路上已然飲了一半多,水囊的重量也變得很輕,這般快速行軍再方便也沒有,毫無負擔。

太陽還未升到正頭頂,趙悲雪和梁纓的隊伍,已然穿越天縫,湖心島就在眼前。

「是湖心島!」

「卑將看到牙旗了!」

湖心島四周都是寬闊的湖水,島上立著成年男子手臂粗的牙旗,牙旗高聳入雲,上面繪製龍圖,黑色的旗幟迎風招展。

無論是走小路,走大路,還是走天縫,最後都會來到湖心島,取得牙旗的最後一關,自然是舟師作戰。

大宗伯那面八馬拉車,一路風馳電掣,仗著馬匹腳程快,堪堪來到湖邊,正準備換上船隻渡河。

大宗伯起初想的很好,只要能甩開齊王太子的隊伍,那麼就不必舟師作戰,只需要渡過湖面,直接登上湖心島,便可以直取牙旗,猶如囊中取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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