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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悲雪冷笑說:「我問過了,他們專門拐賣難民的女子,說是難民多半沒有親人,不會四處尋找,還有……」

他說到這裡,頓了頓,眼神從冷漠變得有些悲哀。能讓趙悲雪覺得悲哀的事情,可不多見。

還有很多難民,是覺得女兒是拖油瓶,丟了也不會去尋找。更有甚者,為了家裡的生計,乾脆主動賣女兒的。因著這三點,孫桑榆私底下拐賣人口的事情,一直沒有被發現,雖然是用紙張包住了火團,但竟然包得如此嚴實。

梁苒聽說了這些,眼神里也是濃濃的悲哀,說:「看來寡人想要興修民間學堂,是正確的決斷,百姓沒有接受過教育,根本不知何為羞恥,他們只是想要活下去,寡人卻不能叫他們活成無情無義的模樣……」

趙悲雪看向梁苒,他的眼神十足複雜,帶著一股濃濃的嚮往,畢竟在北趙,他從未聽說過哪個專權者,提出過這種想法。

梁苒收回目光,又說:「還有呢,孫桑榆可還招供了什麼?」

趙悲雪奇怪:「阿苒還需要孫桑榆招供什麼?」

「哼,」梁苒冷笑:「這個孫桑榆不老實,他還有壞處憋著沒有吐出來。」

梁苒親眼看到,孫桑榆的人卸了一輛輜車,輜車上堆滿了貨物,裡面是奇怪的粉末,孫桑榆還說讓打手將粉末灑在燕洄的水井之中,看起來是慣犯了。

那日趙悲雪帶人及時趕到,孫桑榆的打手還未來記得去「投毒」,所有的貨物全都被押解著。

梁苒說:「他可招認了,那些是什麼東西?」

趙悲雪搖頭:「未曾,大家的重點都在拐賣之上,其餘的……並未發現。」

梁苒森然的說:「好一個孫桑榆,他招認拐賣如此容易,怕是這背後藏的,可比拐賣還要深。」

趙悲雪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怪不得孫桑榆那麼老實就招供了,原來他是在轉移注意力,掩護背後更大的陰謀。

梁苒幽幽的說:「更衣,寡人要親自去會一會孫桑榆。」

「是。」

梁苒更衣,這次穿的並非是女服,因為已然沒有這個必要了。

孫桑榆被扣押在府署的圄犴之中,大喊著:「我冤枉啊!冤枉——我也只是一時糊塗,買賣人口雖然是大罪,但是我們孫家對朝廷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請齊王從輕發落罷!」

梁泮和梁纓正在圄犴之中,梁纓狠狠說:「這個孫桑榆,簡直是死豬不怕開水燙!」

的確,孫桑榆仗著是孫家的長孫,所以有恃無恐,覺得肯定會有人來撈他。

踏踏踏——

是跫音,有人走了進來。

梁纓和梁泮看向來人,均是眼睛一亮。雖然君父的女服十足標誌嫵媚,但君父還是著男服更加挺拔,透露著一股清冷的威嚴,那便是君主的姿儀了罷。

「冤枉啊……冤……」

孫桑榆的喊聲突然截斷,震驚的瞪著走進來的梁苒,指著他說:「你……你……你怎麼?」

「寡人怎麼?」梁苒幽幽開口。

一身男服的梁苒已經足夠令孫桑榆吃驚的,更不要說他自稱「寡人」。

寡人乃是天子的謙稱,但如今聽起來,一點子也不謙虛,反而振聾發聵!

「你……」孫桑榆顫抖的說:「你是天子?!」

梁苒一笑,眉梢眼角儘是狠戾:「怎麼,寡人不像天子?」

孫桑榆嚇得猶如篩糠一般顫抖,他招惹了天子,那個廢掉大宗伯的天子!

梁苒幽幽的說:「孫桑榆,寡人問你,輜車中的那些藥粉,是做什麼用的?」

「沒……沒……」孫桑榆支支吾吾:「沒什麼用,都是我……我自己用的,都是一些補品,準備運回家的。」

「哦?」梁苒笑起來:「是麼?可是寡人為何親耳聽到,你們要將那些藥粉下在城中水井裡?你還吩咐說便是枯井也要下藥?」

「沒……」孫桑榆期期艾艾,還是嘴硬:「沒有這回事兒,怕是……怕是君上聽錯了。」

「放肆!」梁苒斷喝一聲,嚇得孫桑榆一個激靈,險些尿在地上。

梁苒下令說:「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很好,給寡人狠狠地打,打到他說為止。」

「是!」

趙悲雪親自走過來行刑,孫桑榆想要跑,可是圄犴就那麼大,他也不會武藝,被趙悲雪擒住,便是一頓杖刑。

「啊——救命啊!」

「冤枉啊!我什麼也不知情!」

「冤枉啊!君上饒命啊!饒命啊……」

「真的只是補藥!饒命啊……」

孫桑榆這會子變成了一個硬骨頭,三十杖打下去,瞬間皮開肉綻的,更何況還是趙悲雪打得三十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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