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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辯一身官袍,顯然是剛從宮中尚書省出來,還未來得及更衣,棗紅色的高頭大馬襯得他挺拔俊秀,梁辯不開口的時候那也是個美男子,開口的時候……是個毒舌的美男子。

梁辯催馬而來,快速逼近,梁初眼睛雪亮,立刻朝著他招手:「哥哥!哥哥,我在這兒呢!」

因為馬匹速度太快,而且沒有減速的趨勢,眾人被迫散開,梁辯直接殺出了一條路。梁初連聲說:「快走!快走啊!」

梁辯無奈,一把撈住梁初,卻不是拽他上馬,而是直接撈住梁初的細腰,一把將人扛上了馬背。

「哎……」梁初趴在馬背上,好似一隻單薄的麻袋,瞬間顛簸的七葷八素,抱怨著:「硌死了,硌到我的胃了,想吐,我要吐你一身了!」

梁辯沒說話,直接調轉馬頭,打馬飛馳而去,期間一個磕巴也沒有打。

梁苒看著三子一騎絕塵,帶著四子離開,心中一跳,眼皮也跟著一跳,那寡人呢?

「啊!小君子跑了!」

「那人是誰?」

「朱紅官袍好生俊朗啊!」

「看那官袍的制式,合該是鴻臚寺的官員罷!」

「天呢,他不會才是小君子的相好罷?」

「不會罷,方才小君子喚他哥哥。」

「你這痴兒,情哥哥也是哥哥呀!」

梁苒感覺一輩子的頭風症這一天都犯了,趕緊對趙悲雪打了一個手勢,說:「走。」

趙悲雪拉過馬韁,翻身上馬,一把拉住梁苒的手腕,將人拽上馬背,喝馬狂奔而去。

「他們也跑了!」

「都怪你,看什麼情哥哥!」

「同騎一馬,你說小君子會不會推出馬震的春宮圖?」

「啊呀,好羞人吶!好想看吶!」

梁苒好不容易從城郊回來,剛入了大梁宮,梁辯便過來了,微笑說:「看來君父和父親,也順利脫險了。」

梁苒沒好氣的說:「方才只管你弟弟,連君父都不要了?」

梁辯振振有詞:「君父自然是父親照看著,兒子豈敢越鉅呢?」

趙悲雪拍了梁辯的肩膀,遞給他一個肯定的眼神。

梁辯言歸正傳,說:「君父,邱山國的國君來了,想要謁見君上。」

此次上京文會,各地的學子云集而來,除了大梁的學子,還有很多其他國家的學子,因為趙悲雪在北趙,所以北趙來的學子最多,剩下的便是周邊小國的學子了。

邱山國的學子,梁苒之前見識過了,在學宮中侃侃而談只有貴胄才配學習,普通百姓都是賤民的理論,結果被梁辯轟出了學宮。

邱山的地盤子不大,邱山王一直很是殷勤,此次文會,他親自前來出使,要表達對大梁文化的嚮往。

梁辯說:「邱山王聽說了貴胄子弟在學宮鬧事之事,所以特意前來賠禮道歉,君父,可要見一見?」

梁苒點點頭,說:「見罷,總不能讓旁人說我們大梁小肚雞腸。」

梁辯前去通傳,邱山王很快入宮謁見,他身為一個國君,殷勤的行跪拜之禮,叩在地上磕頭:「臣——拜見天子!」

梁苒挑眉,邱山王這是要「認祖歸宗」麼?好像拜見的不是大梁的天子,仿佛是他的親爹。

梁苒兒子眾多,但沒有一個這般大年紀的,這樣的兒子既不貌美,也不挺拔,對大梁的江山毫無益處,梁苒可不要。

梁苒看似親和,實則有些冷淡,說:「邱山王不必如此多禮,請起罷。」

邱山王卻不起身,說:「天子!日前有邱山國的逆子在學宮鬧事,小王知曉之後,心中難安,一直有愧,唯恐讓大梁與我邱山形成嫌隙,因而左思右想,最後還是打算親自為天子賠禮道歉,以示恭敬。」

梁苒點點頭,說:「邱山王的意思,寡人知曉了。大梁與邱山多年和平相處,自不會出現什麼嫌隙,不是麼?」

「是是是!」邱山王使勁點頭:「天子說得對!說得對!」

邱山王一頓拍馬屁,來來回回也就是那套,梁苒說:「馬上便是第二輪文會遴選了,還望邱山的學子能夠一鳴驚人,邱山王也回去好好準備罷。」

「是是,」邱山王應和:「雖我邱山的學子,是萬萬不及大梁學子的,但臣一定會督促學子,全力以赴。」

邱山王又是磕頭跪拜,這才緩緩退出路寢宮大殿。

「君上。」從者從斜地里走出來,跟隨在邱山王身後。

邱山王沒有回頭,態度與方才大不一樣,猙獰的說:「大梁的國力已然如此強悍,又有了北趙的幫襯,若是寒門學子亦可讀書入仕,那將來豈非了得?絕不能讓上京文會順利舉行,不能讓大梁出現百家爭鳴的盛況!」

從者垂著頭,淡淡的說:「請君上放心,上京文會雖利大於弊,但對於一些老貴胄來說,寒門學子躋入學宮,便是妨礙了他們獨食的機會,有賤民分享他們的珍饈海錯,他們如何能咽得下這口氣?只要稍加挑撥,大梁的寒門與貴胄,必然針鋒相對,不死不休,屆時……上京文會也會毀於一旦。上京大亂,便是我邱山最好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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