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霄少,喝喝喝!」
慕清槐、冷伽藍、林青黛和葉霄四個正坐在茶室的窗邊,那裡鋪了塊巨大的竹蓆。窗扇大開,夜風湧入,涼爽得緊。他們周圍散落著幾壇酒,聞那味道和晚膳時喝的差不多,應該是客棧里的。
「季將軍,回了啊。」
「來來來,你替你媳婦兒。她太強了,玩到現在是滴酒未沾啊。」
慕清槐是第一個察覺季與京到來的人,一瞧見他,便大聲嚷嚷起來。
渾身上下尋不到讓極北之地忌憚的尖銳狂妄。
季與京闊步走向四人。
林青黛原是背對著門的,聽到慕清槐的嚷嚷聲,回頭看了過來。
瞧著季與京朝她而來,不由彎眼笑,清麗如山間新月,不染一絲塵埃。
季與京看在眼裡,只覺心緒安然。
他理所當然地坐在了林青黛身旁,低柔問道:「好玩嗎?」
林青黛笑:「好玩。」
葉霄瞧著哥哥完全看不到他,不禁鬧起來:「哥,你怎麼不問我好不好玩啊?」
季與京:「不必問。」
葉霄:「為何?」
季與京:「這樣的遊戲,書讀少了的人定是不好玩的。」
葉霄:「……」
親哥誅心,恁疼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慕清槐看葉霄這般,毫不留情地笑。
葉霄目光掃向他,「慕少你酒也沒少喝,回到極北之地也要好好讀書,知道嗎?」
慕清槐:「……」
冷伽藍看慕清槐難得的失語,笑到不行。
但凡換個人,慕清槐肯定動手收拾了。但這個親媳婦兒,除了寵著還能怎麼?
他選擇了略過這茬,望向了季與京,「來不來?我學識比起林二姑娘差,比你季與京就未必了。」
季與京:「來,輸了別哭。」
慕清槐:「爺從六歲後就沒哭了。」
加上葉霄,三人開戰。
詩詞歌賦亂轟,各有輸贏,茶室喧熱,夜風灌入,也無法消減半分。
夜深,各自回房。
簡單洗漱,回到床榻。
林青黛側身睇著季與京,柔聲問道,「和小叔叔聊的什麼?」
季與京:「夫人不是說過了,我們各有課業各自完成。」
林青黛默了數息,輕輕笑了聲:「那我不問了,但你要記得若是有麻煩事兒要和我商量。」
「一人不敵二智。」
愛操心的大小姐。
季與京眼底有笑意氤氳開來:「嗯嗯嗯。」
「你敷衍我?」
「字字由衷。」
宋雲眠沒能等到季與京,但今次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穫。
張祺遠到了。
別苑深處,沉寂似水。
宋雲眠和張祺遠各占一方矮几,面上各擺了幾樣茶點。考究,但一眼看過去並不顯奢靡。
宋雲眠乃帝王長子,如今已年過二十六。
但許是一直養在山清水秀處,他看起來也才二十出頭,氣度也是溫潤。一襲白衣在身,渾身上下剝不出一絲戾氣。
剛坐定,茶水未動,張祺遠便是直叩主題:「大皇子此番意外現身嶺東所為何事?」
宋雲眠勾了勾唇,「張公子覺得呢?」
張祺遠:「無非那點兒事。」
至高王座,誰不想要。
各方梟主都動了心思,更別說帝王子嗣了。
笑聲從宋雲眠喉間溢出:「張公子果然妙人。」
「那張公子有無興趣隨雲眠入局?」
張祺遠沒應行不行,只是問,「大皇子準備放什麼上桌?」
宋雲眠:「將季與京的命送你如何?」
張祺遠聞言,心中頓生波瀾。
面上,牽唇淺笑。
「世人都想要季與京的命,但恕我直言,到現在這一刻為止都只有他殺別人的份。」
命太硬,武藝驚天。
除了他不設防又能隨時近他身的林青黛,他想不出誰有本事取他性命。
但看林青黛那護短的樣子,她還是不入局的好。
宋雲眠端盞,輕啜了兩口清茶。
茶香於唇齒間漫開時,他笑道,「在嶺東,自是無人能奈何得了他。」
「可若出了嶺東呢?張公子可聽過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故事?」
「廣袤西部,最是合適埋藏將骨。」
廣袤西部不僅有戰神吳庭善,還有潯國頂強橫的世家張家。=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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