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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元朔擔心的是,蘅姑看到

妹妹,會回憶起更多事情,他太心疼這個姑娘,實在不忍她……

「我該早點探望手帕交的。」冷元初抬眸看向冷元朔,給他一個溫暖的笑容:「讓我看看她好不好嘛。」

冷元朔一臉憂慮打開銅門,跟在姑娘身後,直到冰棺前,與她的忽慢忽快的腳步一併停下來。

「翎兒!」冷元初撲在冰棺,看到熟悉的面容,塵封在一方精雕細琢的透明棺材中,再也抑制不住,嚎啕大哭。

「……翎兒,等等我!」時年只有七歲的秋蘅翻過圍崗村的那做白馬山,看到帶走翎兒的馬車在山谷疾馳,邊追邊喊。

身上的衣服被山林里的枝椏劃破,看起來可憐兮兮,可她依舊沒有放棄,追到大路上,呼喊聲才被真正的冷元初聽見。

「是絨兒!快停車,快!」

冷元初拉著秋蘅坐上馬車,看著秋蘅空洞的雙眸,向藏著心事的管家說道:「我要帶她去江寧。」

在江寧越國公府,秋蘅幾次想要尋越國公或是邱馥,她眼看著父親被殺,逃離時整個圍崗村全部沉在火海里,她需要求助!

越國公她見不到,邱馥兩次在她靠近之時嫌棄地扔幾個銀錠在地上,走了。那時冷元朝和冷元朔都不在江寧,沒有任何人能幫、甚至會信一個七歲小姑娘的話……

「……這是一個將軍給我的糖,好吃的,我給你一個。」冷元初安慰她,分享她新得的糖果。

「真的嗎?是宮裡的好東西?那我一定要嘗嘗……」

耳畔迴響起她們最後一次交談,冷元初隔著冰棺試圖撫摸手帕交的臉頰,啜泣著說:「我來看你了,翎兒。」

這個小名是姑娘們在山野里奔跑時,看到孔雀打鬥落了一地的羽毛。秋蘅把那堅硬的尾羽插在冷元初發間,從此她喚她「翎兒」,她叫她「絨兒」,只屬於她們的稱謂。

她們坐在溪邊歇腳,秋蘅抱著膝蓋,悶悶說著:「老太婆不讓我帶你到山裡玩。」

冰棺里的姑娘正吹著火摺子準備燃火烤紅薯,聞言生氣站了起來。

「等我回到自己家,讓父親兄長把圍崗村買下來,然後就在這山前蓋個大高塔,我讓那老巫婆坐在塔頂,天天看著我們在這裡玩!」

……

如今,是她秋蘅在頂替棺中姑娘的身份,享受本應屬於她的榮光。

眼淚止不住,砸在琉璃製成的棺槨上。

「別哭,絨兒,終於等到你來看我,還以為你不肯原諒我。」冷元初突然聽見熟悉的聲音,不斷擦著冰棺的窗,哭喊著:「我不怨你,翎兒,你醒一醒看看我。」

但這一切都是幻覺。

唯有那真正的冷元初,唇邊似乎動了一下,在她與冷元朔的眼前,逐漸破裂,如照見陽光的冰晶,徹底消失。

「不,不!」冷元初想要伸手阻攔,卻無法穿過堅硬的琉璃罩。她尖叫著試圖改變這一切,直到再無法站穩,被同樣流淚的冷元朔跪地接住。

「原來我妹妹一直在等你。」冷元朔抱著冷元初,哭得很傷心。

「二爹……」冷元初抬起素手擦去冷元朔的眼淚,伴隨著腿骨發出的斷裂聲,她撐不住跪在地上,強忍著抵抗那在全身遊走的痛。

突然的刺痛,讓她想起全部。

漂洋過海來到滿剌加,臥在塗滿符文的案台,七歲的她握著冷元朔的手,用盡所有力氣去求他:「我要活,阿叔,我不怕痛,治好我,求您……」

隨之而來的,是骨骼重組,換髓換血,冷元初仿佛看見身旁一盆盆被瘴毒腐蝕的黑血,最痛的時候,整個身體都已經麻木了,心跳似乎停止很久,伴隨著新血的注入,再度清醒,強有力地跳動著,將血液泵至四肢百骸。

「謝謝您。」冷元初面向冷元朔跪好,鄭重一拜。

「不用謝,蘅姑,是你救了我。」冷元朔急忙扶住的肩膀,心裡翻江倒海。

彼時天不怕地不怕的他,因胞妹的亡故幾乎一蹶不振,若非陪著秋蘅,把精力全都轉移到治好她這件事上,他冷元朔,恐怕也會在那場君臣搏殺中,認輸墮落,而非重整旗鼓,靠自己的雙手打拼事業同時,尋遍這寰宇天下各種奇藥,只為家人遭難時,他能及時相救,不再落得心中遺憾。

此後,解毒的藥他隨身攜帶,這才能及時救回妻子的姐姐,以及長嫂。

冷元朔想要扶冷元初起來,看到蘅姑咬著唇壓抑著哭聲,更是心痛難抑。

「所以阿叔,二爹,是誰為我換的血?」冷元初撲在微微顫抖的冷元朔懷裡,輕輕問道。=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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