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就是迅速動工建設,建設完成後,學校開始對外招生。
而他,也出任學校的校長,同時,在投資人的授意下建立了樹苗基金。
投資人甚至幫他還了二十萬的創業基金貸款,說這是自己對他的投資,希望蔡洪安好好干。
就這樣,在他的感激和慶幸中,學校迎來了第一批自閉症兒童。
他還記得,當時他作為校長在校門口迎接這些帶著孩子來參觀的家長,家長們臉上都帶著深深的疲倦,在參觀了校舍,了解了康復教師的情況後都露出滿意的神情。
他們把孩子留在了學校,離開的那一刻,家長們的臉上露出了罕見的釋然微笑。
蔡洪安站在原地目送他們離開,彼時彼刻的他有一種錯覺,那群家長像是甩脫掉了長久以來的包袱,並因此而開心不已。
第一批救助的兒童住進了校舍,學校很快就開始了治療和康復訓練。
自閉症作為一個世界級的醫療難題,尚且沒有哪個國家能夠攻克,面對這些孩子,甚至連溝通都成問題,蔡洪安任職後的生活疲勞但充實。
他以為自己的日子會這樣繼續下去的時候,投資人帶了一個人到學校。
那人大約四十多歲的年級,大腹便便,發頂微禿,一身昂貴的西裝。
投資人介紹對方是自己的重要合作夥伴,來大澤洞鄉談生意,順道參觀這所學校。
蔡洪安不疑有他,熱情地帶著對方參觀了自閉症兒童的康復訓練現場,並細心地為對方講解,最後親自送那人去了鎮上的酒店。
可當天,加班到晚上的蔡洪安離開辦公室,卻在操場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
正是他白天送走的合作夥伴。
蔡洪安下意識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他沒有出聲叫住對方,而是悄悄跟了上去。
就見那人進了宿舍樓,挨個路過單間宿舍,時不時停下來辨認門上的房號和名字,最後,停留在了一處門前,推門進去了。
蔡洪安皺起眉頭。
為了學生的安全,晚上宿舍的大門必須上鎖,還必須有老師輪流值班。
可今晚不僅宿舍大門沒有上鎖,值班室也空無一人。
著實奇怪,但現在不是思考這些的時候。
他想過去把人拉出來,沒想到肩膀忽然被一隻手按住,他轉頭,投資人濮尉明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他的身後。
對方平時笑意盈然的臉上,此時此刻是面無表情的警告。
警告他不要多管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