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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他才知道自己微乎其微的王國原來是建立在沙堆之上,在命運的摧殘下毫無還手之力。

這一世他決定進入第九軍團,在幕後之手無法掌控的地方發展自己的力量。

雖然這意味著,他將提前遇到列昂·阿列克,遇到那個他一生中唯一向之低頭的勁敵。

謝默司作為大貴族卻擔任著第九軍團軍長的職務,這在他上任伊始曾引發巨大的爭議,不過這爭議在短短一年內迅速平息。

這個優雅溫和的雌蟲,作風意外的鐵血強硬且公正無私,第九軍團在他的帶領下沒有沾染絲毫貴族做派,依舊是令人聞風喪膽的軍中新銳,甚至隱隱有趕上第一軍團的架勢。

「剛剛改變的主意。」阿緹琉絲對雄父露出甜蜜的笑容,近似撒嬌般地說,「我不想永遠被雌父管著。」

羅薩蒂亞正欲擰著眉頭髮作,卻在蘭因大公的笑意吟吟中熄火,這位溫柔的年長雄蟲對自己的幼子說:「好啊,我們阿摩想做什麼都可以。雄父雖然不是軍隊出身,但記得第九軍團的考核要求很嚴格,你要努力哦。」

在阿緹琉絲應付長輩之時,謝默司不動聲色地用終端調出了阿緹琉絲留存在軍事大學裡的檔案,尚未畢業就已經軍銜加身,優秀到足夠加入任何一個軍團。

這個總是帶著溫和笑意的雌蟲,臉上的笑意多了幾分真情實感,他凝視著姿容美好的年輕雄蟲,將手中自始至終未曾動過的香檳一飲而盡。

他不知道這是隔世再見,只是忍不住用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柔和目光追逐著那個年輕動人的身影,似乎早已習慣這種隱忍的凝視。

第4章

和謝默司見面之後,阿緹琉絲又被引見了幾位有分量的長輩,端著酒杯打過招呼,疲於交際的小雄蟲便欲退場。

「別急著走,」一個有幾分眼熟的年輕雄蟲拉住他,對方面容精緻秀麗,左手腕上匍匐著一隻慵懶的獅鷺「給你準備的好戲正要開場,你不過去看看嗎?」

阿緹琉絲微微擰眉,深黑的眼眸意味不明地盯著眼前的雄蟲。

波呂斐斯家族的蟲族,一向頑劣而任性。

卡蒂被他這麼看著,竟然莫名有種調皮搗蛋後被族中長輩抓包訓誡的不安愧疚,他拿過阿緹硫絲手裡的酒杯,給自己倒了一杯粉色起泡酒,賭氣般喝了一口:「好啦,可不是我安排的,我好心告訴你一下而已。還記得和你同班的那個夏蓋嗎?一個三流貴族,因為你曾經對他另眼相看過,他被選為這次『圍獵』的主角了。」

所謂圍獵,是一些惡劣貴族的把戲,他們惜命卻又追求廝殺帶來的刺激,因此會舉辦這種將同類作為獵物的遊戲。

獵物通常是貧民,有時也會混入一些小貴族,當然,接受這種遊戲的獵物都是提前簽過合同的,他們需要這筆巨額錢款渡過生活中其他難關。

注重名聲的大家族往往會禁止小輩參與這種遊戲,按照族中一位長輩的說法——「這種遊戲無聊而愚蠢,每年打仗死那麼多蟲族不是為了這些蠢蛋閒得沒事幹」。

如果是旁的蟲族,阿緹琉絲並不會在意對方的生死,聚集在他身上的目光總是一如既往的多,傲慢的貴族不會因為其他蟲族的反應而減少自己的社交,他總是彬彬有禮卻疏離高傲。

但這是夏蓋,做了他近十年的副官,最後也是因他而死。

「他為什麼會簽這種合約?」阿緹琉絲一邊朝自己的飛行器走去,一邊沉聲道,「位置報給我。」

「那些蟲族說,他們很好奇被厄喀德那青眼有加的蟲族,到底有多厲害。」卡蒂聳聳肩,很自然地坐上了阿緹琉絲的飛行器,「順便說一下,你的飛行器很帥,哥們。」

「總之無非是那些小手段,他們雖然不算什麼大貴族,但要逼那個雌蟲就範還是小事一樁。這次的獵場在帝國療養院旁邊,離星貿大廈不遠。其實你不用擔心,那個夏蓋是不是很厲害?我聽說他是第一個在模擬訓練里打敗你的蟲族,圍獵遊戲裡不是也有獵物反殺的先例麼?我看那些蠢蛋沒準會栽個跟頭。」卡蒂幸災樂禍道。

阿緹琉絲駕駛著飛行器在首都星的夜空飛行,他沒有回答卡蒂的話,上一世對方似乎也是這般提醒他,但他那時遠比現在傲慢自負,他是怎麼做的來著?

他沒有在今夜去獵場,而是選擇親自組織了一次圍獵,獵人只有他自己,獵物是所有曾經參與過圍獵的貴族。他留了餘地,那些蟲族只在治療艙里躺了個把月。

自此以後,圍獵這種骯髒的遊戲徹底消失在貴族圈子裡。

那時他與夏蓋的交集不過是一次模擬訓練中敗者與勝者的關係,他既不是為了替夏蓋報仇,也不是單純為了廢除圍獵,更多的是給那些貴族一個警告——不要輕易揣測大貴族的心思。

「怎麼不跑了?」一隻腳踩在夏蓋的肩膀上,在血肉模糊的傷口刻意碾壓,迫使他抬起頭來,「看來你也不怎麼樣啊,不能用蟲態的話,也就是個廢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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